年纪小写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她都没看过。
烟儿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已经感觉到了有些疼,却又忍不住嘟哝道:“我也是第一次看,笔者言这都是真人真事改编成的。”烟儿顿了顿,一脸天真继续道:姑娘,我也有些好奇啊,这男人和男人真的能做那种事?”
白玉只觉得太阳穴在隐隐抽疼,这死丫头真真学坏了,不由严肃道:“这些东西不该你知道的,女儿家家的,不识羞,以后没人要,成老姑婆,看你怎办?”
这龙阳之事,她其实见得不少,平日里在宴会上,也能看出有些权贵公子有这种倾向,那沈墨不就是其中一个,她突然有些怀疑这本书莫不是写的就是他。
“大不了不嫁就是。”烟儿小声嘀咕道,还有些不服教训。
白玉正申饬着烟儿,一小丫鬟过来,带来一张请帖,说是沈府送来的。
白玉本以为是沈墨欲邀请她,将书本撇下,接过请帖,打开一看,却是沈墨的嫡母秦氏要邀请她。
秦氏认为她遇险是因为她儿子的原因,所以后日欲置办一桌酒席为她压压惊,亦是为了表达愧疚。
白玉不禁心生一丝狐疑,沈墨都没表示什么,怎么他母亲倒是抢着要替他表示愧疚?莫不是这是沈墨的安排?
念及此,白玉问那小丫鬟道:“请帖是谁送来的?”
小丫鬟答:“说是沈府太夫人的丫鬟。”
白玉略微沉吟片刻,道:“人走了么?”
小丫鬟道:“还没走,等着姑娘给个信。”
白玉便笑道:“待我写个回帖,你拿去给她。”
小丫鬟道:“是。”
白玉便让烟儿去拿笔墨纸砚,让清音替她写了回帖拿去。
白玉答应了秦氏的邀请,她倒想看看,这秦氏究竟意欲何为。清晨,卧室绣帷沉沉,碧窗寂寂。
白玉已起身坐在妆台前梳妆,她昨夜没怎么睡好,便柔若无骨地靠着椅背上假寐,任由身后的烟儿为她梳头绾发。
烟儿平日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给白玉梳妆时却是一丝不苟,她手又巧,时下流行的发髻她皆会梳,所以很多时候,白玉出席宴会的妆容都是由她来完成的。
白玉补了会儿眠,睁开惺忪睡眼,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见镜中的自己已是螺髻高拥,妆容雅致。
烟儿见她醒来,捡了减妆里的一金步摇,问道:“姑娘,你看戴这个可好?”
白玉闻言暼去一眼,笑道:“你觉得好就好。”
烟儿却皱着眉头,又摇了摇头,道:“还是换一支吧,这只略显平常了些,不配姑娘的气质。”说着又往减妆里挑挑捡捡起来。
白玉见她十分认真,不由好笑,不过去见一下沈墨的嫡母罢了,又不是去争奇斗艳,何必如此费心思,便淡笑道:“烟儿,不必太费心神,随意些罢。”
烟儿心想,那可不行,去了那肯定得能见到沈大人,自然打扮得美艳动人一些,最好让沈大人被她家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烟儿内心始终觉得她家姑娘和沈大人还会和好,说不清为何,就是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感觉。
烟儿拿起一玉兰花簪子,笑嘻嘻道:“那就这戴这个吧。”
白玉点点头,懒洋洋道:“嗯,就它吧。”说着又忍不住轻打了个哈欠,对于会不会见到沈墨这问题,倒是没太在意。
烟儿替她插上簪子,又服侍她到屏风内换衣裳。
白玉等人是午时出的门,步出红袖坊外,大门前已停着沈府为她准备的轿子,轿前立着一名衣着华丽,长相严肃的丫鬟,却是上次过来送请帖的丫鬟。
那丫鬟见到白玉,便缓步上前问安,道:“姑娘有礼。”只见她举止看起来恭敬,然神色间却有些不以为然。
白玉也不甚介意,反倒是烟儿瞥见她的神色,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
“姑娘请随我上轿吧。”丫鬟请道,说着要接过烟儿手中的毡包。
烟儿并未将包袱递给她,只装看不见,跟着白玉上了轿,小嘴一撇,又故意说道:“姑娘,小心轿顶,这轿子委实小了些,还不如我们自己坊中的。”
那侍女闻言脸上微微变了下,敢怒而不敢言,心道不过一以色侍人的舞姬,摆什么架子,也不知道太夫人为何要款待她,说出去不叫她人笑话?
“烟儿,莫要胡说。”白玉美眸微凝,轻斥道。
烟儿是被白玉斥责惯了的,此刻一点也不害怕,只立刻换了副笑脸,笑嘻嘻道:“姑娘,奴婢多嘴了。”心却忖道,等着吧,没准你们将来还得唤我家姑娘一句“夫人”呢!
白玉自然知道烟儿替她打抱不平,只是这丫鬟是沈府的,她毕竟还是要给人一两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