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知道我会当皇帝_作者:长恨歌行(65)

2021-02-07 长恨歌行

只是他观古代的百姓,更爱金属货币,宝钞通行的年份毕竟不如金银铜钱久,否则的话,何必在当年铜产稀少的情况下,在发行宝钞的同时,又发行“宣武通宝”铜钱呢?

他前世的时代之前,曾发行过粮票等物,若是想令百姓多用宝钞,这宝钞便不能只作为纸币,还要兼具粮票的作用。

只是国朝已开将近三十年,早些年不实行这个制度,如今一开,难免惹人非议。

在能积累可供兑换的金银货币之前,祁元询只把这个方法当做最后的解决方法。

当然,若是其他方式都不成功,祁元询也算是吃了苦头,最后这事是不是仍让他操办还是两说。

“你小小年纪,想得倒是颇周到。”

祁元询给了亲爹一个矜持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亲爹是看当初的王府护卫军和如今朝堂上的官员们看多了吗,是像这些人一样已经开始蓄须或者已经留了长长一把胡须的才是正当盛年吗?

他已经成婚了,孩子都生了,结果在亲爹眼里还只是小小年纪?

“爹,孩儿原想着,只许宝钞与通宝相换,只是若换的人多、量大,储量不足又该如何?”

“所以?”

“若是有足量的金银供以兑换,宝钞必可保值。”

太子也是知晓前朝发行宝钞之事的——毕竟天子之后,他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宝钞如此重要的一样国家重器,知晓其来由与维持宝钞之价值,也是他的必修课——闻言便道:“怪道你这允换通宝的主意我看着眼熟呢!原来是要仿前朝宝钞可兑银两之旧例!”

祁元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这主意倒是有实证的,只是为何说是‘原想着’?”太子道。

在这一点上,祁元询也不必隐瞒什么:“孩儿是见着外头的光幕,有感而发。”

“光幕?光幕又有什么新消息了?”

太子刚才在处理政务,殿外侍立的内侍不敢随意打扰,左右宫中又有专人记录,便未曾通禀。

祁元询将光幕上的文字表达的内容悉数说给太子听,太子又令人从记录光幕的文官那里取来了文字,很快将消息了解清楚了。

看完后,他道:“这倭国生乱,又与你有何干?”

《祖训录》里的不征之国,倭国自然是称“日本国”,只是其久未朝贡,态度不敬,又有倭人作乱,太子便生不喜,乃以“倭国”呼之。

日本多产金银,祁元询是早就盘算过的,其国贫瘠,在中原看来乃是不足征讨的小国,如何找证据证明此国有利可图,是个问题。

宫中的藏书浩瀚,一时半会儿,他想找个证明还真需要时间。

今日却恰逢光幕有异象,太子正好问起,没时间找资料证明,他就只能凭自己的记忆,说点有用的了。

“孩儿曾观宋人、夏人之笔记,其言日本多银,中原与日本有贸易往来之时,其国常以白银给付。宋、夏之际,金人有北地,据闻亦常与日本通商,所得亦颇丰。”

祁元询将自己的记忆推给以前模糊看过的前人笔记——笔记小说的作者多为文人,其中不乏地位显赫者,所记内容不可谓不广,而且有许多都颇为符合当时的社会实际——太子好武事,对这方面的涉猎确实不如祁元询广。

“日本多银,你是想以日本之银扩充我朝国库?可是,其国至今仍不来贡,着实可恨。”

“爹,光幕言其国如今虽已统一,然数年之前,仍处于分裂之时。如今日本国王,非正统一系,正统一系的势力落败,据称,掠我朝边海者,便是其国正统一系的支持者。

倭寇能为我朝之患,又为何不能为我所用呢?”

祁元询这主意没说完,但是听着就是一肚子坏水。

打仗多年,兵法没少用的太子听他蜻蜓点水般的一提,就想到了他想做什么。

祁元询要表达的意思,太子已经明白了,这是扶持一个傀儡为我所用,借此攫取日本国内之利益啊!

祁元询看着亲爹用一种不可思议中混合着赞赏的眼光看自己。

他心下无语。

用得着这么惊叹嘛!

亲爹,你这种“干得好,终于像我一样[删掉]一肚子坏水[删掉]敢作敢为”的眼神,是要闹哪样啊!

“你是想……”

“儿子以为,不如派使臣册封日本国王。只是此事若有其国国民领头,那就更好了。”

祁元询的暗示,太子收到了:“你说得很是,看来,我朝和朝鲜再有的倭寇,便不能就地格杀了,须得遣人将其送来。”

太子的意思是让人将俘虏的倭寇送到京师来,再另做安排。

此时祁元询却突然请命:“父王,孩儿欲参预此事,为副使同往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