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贼?”
岑墨皱起眉头,他们小区管理这么严格,怎么可能有小偷?而且门也没坏,但想想最近小区在施工,进出人员复杂,也不是没可能遭贼。
岑墨便问丢了什么。
岑父拉着他往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走了一圈。
桌上的插花不见了,墙上的壁画不见了。
锅碗瓢盆微波炉不见了。
洗脸盆洗脚盆不见了。
床上用品不见了。
拉开衣柜,空了大半。
不仅岑母的衣物没了,就连岑父的衬衣睡衣,甚至内裤也失踪了。
简直就像是洗劫一空了。
这还得了!
岑父急地跳脚,立马拉着还在疑惑的儿子,风风火火杀到了派出所报案。
民警在与岑父短暂沟通后,忽然问道:“您夫人是不是回家过?”
岑父原本慌慌张张的,听民警这么一问,生生愣住了,回过神后,立马给岑墨一个眼神,“给你妈打电话。”
岑墨皱了下眉头,不是很想插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但还是拨通了岑母的电话,“妈,你今天是不是回家了?”
岑母:“哦是,回家拿了点东西。”
岑父嗤了一声,那叫拿一点东西?就差没把家搬空了。
岑墨问道:“家里东西都是你拿走的吗?”
岑母理直气壮地回应:“对啊,那些都是我的嫁妆,我拿走了。”
岑父噎了一下,气急败坏地抢过岑墨的手机问道:“那你拿我睡衣睡裤,还有……内裤做什么?”
岑母听见他的声音,便是哼了一声,一改刚刚与儿子说话的和蔼态度,朝他囔道:“都是我买的,我拿走怎么了!一条内裤也不会留给你!有本事自己去买!挂了!老东西!”
在岑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气得血压狂飙,差些晕倒在派出所。
作者有话要说: 岑父:儿子,我先走一步,在火葬场里等你 ̄在派出所闹了个乌龙之后,岑父气急败坏地回家了,一路说了太多话,喉咙干得冒烟,想要喝一口水降降火,发现烧水壶也没了。
再看看空荡荡的灶台。
得了,今晚连饭也没着落了。
岑父被气得连胃口也没了,冷哼一声,径自回了书房。
岑母这一走,一周都没回来。
岑父生活上各种不适应,没了女人可以使唤,就使唤起了儿子。
岑墨虽然没有在言语上表示不满,但被呼来唤去久了,直接就以加班为由早出晚归了。
岑父以前回家有饭吃,衣服脏了有人洗,床铺乱了有人铺,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不用操心这些繁琐的家务事,而现在每天回到空荡荡的家里,看着冷锅冷灶,心情就和上坟一样。
一场秋雨一场寒。
柳溪从桐城回来时,A市的温度骤降,秋风吹走了夏日的燥热。
而她与岑墨之间,好像也翻过了一页篇章。
自从那日谈话之后,岑墨没再给她添堵,二人只有正常的工作交流。
不过他最近加班的时间长了,这点让柳溪有点烦。
负责人不走,实验室的几个资深专家也陪着加班。
大家不走,柳溪也不敢走。
好几次下班要想和覃戈去约会的,都临时泡汤了。
覃戈不解:“你们组最近这么忙?”
柳溪:“没有啊,就那些事,大家都在加班,我不好意思先走。”
覃戈叹了口气。
柳溪摇着小尾巴与他道歉道:“师兄真的不好意思啦,先取消了吧?”
覃戈笑着揉下她的头,“不好意思什么啊,本来就应该以工作为准,没事,我们最近就不安排这些活动了,省得预订了又退,等你有空了再想活动吧,别太累了。”
覃戈的贴心让柳溪心里暖暖的,她立马点点头,“这样最好啦!”
这么说开后,柳溪就轻松了很多。
不过岑墨到底为什么一直在加班呢?柳溪想到这,还是有点不爽。
一天下班回家,见柳母没去跳广场舞,柳溪纳闷道:“妈,你最近是不是没去跳舞了?”
柳母叹了口气,“凤美搬去金桥佳苑了。”
柳溪微愣,“他们搬家了?”
柳母:“不,就凤美阿姨一人。”
柳溪:“诶?”
柳母一拍大腿,“她和老岑在闹分居呢!”
柳溪惊讶:“不会吧?”
在旁边看电视的柳父听到八卦也竖起耳朵了,“我看凤美不像是会和老公吵架的人?”
柳溪觉得不可思议,她印象中岑母虽然在医疗系统做领导工作,但在生活中,就是一个典型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好像都没见她和丈夫吵架过,吵到分居更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