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作者:萧寒城(61)

魏绎听完,也不否认:“朕不过顺手给燕鸿招点麻烦罢了,他多得是办法善后。朕是实在不想应付选妃了。”

“所以启朝先帝,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林荆璞话锋一转,直戳要害。

魏绎面色微沉,随即又不当回事,凑过去逗他:“大启皇家的绝密,怎可告知你一外人。”

林荆璞:“当朝皇帝的腚我见过。”

“巧了,前朝皇帝的腚朕还操|过。既是自己人,那你不如先告诉朕,上次没说完的”

两人又不知不觉挨在了一块,林荆璞抬眸便是他的喉,他又瞧见了里头滚动的欲。

“何事?”林荆璞的喉结也莫名跟着一紧。

“向外借兵一事。”

魏绎挑明道:“放眼中原能征的兵都被已邵明龙征来了。你上次说向外借,北境除非是沦陷了,草原上的兵马才可能归降启朝,可北境兵强马壮,没个十年苦战打不下来,打下来了也不归朕管。而南边三郡自划封地,三面都靠着水,也难打,基本没戏。所以,只剩驻守在天|行关那支八万人马的军队贺兰军,你大殷曾经的叛军。”

林荆璞缓慢颔首:“看来行军打仗,你也有所涉猎。”

“略通而已,”魏绎灼热地盯着他,想将他刺穿:“这支军队特殊,十多年来贺兰洵不称王,也不归顺于任何一方势力,伍修贤怕是早几年前就去拉拢过他了吧?伍修贤都没把握,你如何能劝贺兰军归顺?”

林荆璞伸手要去拿酒壶,面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只说:“不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魏绎挺身挡他,一时两人喉颈交错触碰,谁都不敢先下滑喉结,否则便是露了馅,于是舌根的云津渐渐多了起来。

生津不止咳。

魏绎觉得极其不舒服,便趴过去先强喂给了他。林荆璞稍滞了片刻,一手勉强撑在沉香凭几上,也缓慢迎着他。

有了那一次,这点小事仿佛成了理所应当的消遣。

他们亟需这种荒诞的温存,来抚平这高位之上的寂寥,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

滑动,吞咽,索要……由下及上,一气呵成。他们都从未如此被孤独填满过。

林荆璞忽要咳嗽了,他推开了他。魏绎不甘抽身,又给他倒了杯茶。

半晌,等他咳好了,那阵气氛已随风散去,仿佛无事发生过。

魏绎思绪飘远了,忽闲聊问起:“你生辰几何?”

林荆璞握拳,脸还红着,淡淡回答:“癸卯年八月廿三。”

魏绎眉梢一挑:“朕是癸卯年八月廿一。”

林荆璞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拨茶沫,不解道:“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吗?”

“大一个时辰也是大,大一刻钟也是大,何况还大两天,”魏绎将腿惬意翘起,低声一笑,说:“朕比你年长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床上叫哥哥(不是

第33章 风流 魏绎想要再次凌驾于林荆璞之上,狠狠踩着他,让他痛哭流涕。

皇宫深寂。

未燃尽的纸钱洋洋洒洒,飞出了废旧的宫墙。

掌灯的宫人不在,妇人的啼哭之声哀切,徒增这宫中的悲凉阴森。

“虎儿,我的心肝虎儿,你且安歇吧……”她低声呜咽着,望着那盆中的火,恨不得能将整个皇宫给烧着了。

她甩了把眼泪鼻涕,忽一顿,觉得背后有阵阴风。不知从何时起,一名太监已站在了她身后。

她面露惊恐:“你……你是何人!”

太监朝她行礼,阴阴一笑:“奴才是忧心长公主思念睿王成疾,特来助长公主,早日去与睿王团聚。”

“……放肆!你这贱奴子要做什么!我乃堂堂大启朝的长公主!”她惊恐地喊了起来,那太监已抓住了她的后领,一路拖着她到了这院中的枯井。

四处都是黑的,她摸不到井沿,金冠先掉到了井里,碎了。

紧接着,“噗通”一声,院里的纸灰顿时飞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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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昨夜长公主跌井,薨了。”

魏绎正在斗蟋蟀,放下牛筋草,望向了宁为钧,挑眉笑道:“这么快?朕还寻思着她能给朕找几个细腰翘屁的妃子,这下没戏了,朕只能在窝里讨乐子。”

他随即又生出一分极为敷衍的悲痛:“朕在这世上就剩姑母这么一个亲人了,她身子一向健朗,本可以长命百岁,可惜了。”

宁为钧正色,又禀报道:“长公主昨夜是在思寒殿祭奠魏虎时,才不慎落井。”

魏绎轻笑,又将两只蟋蟀重新给放了出来:“还有查到什么,接着说。”

“臣一早便带人去了趟思寒殿,这案子中的疑点确也不少。思寒殿院中尚有一堆未烧完的纸钱,灰烬堆砌之处与那口枯井也得走上十几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