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_作者:匪鱼(115)

2021-02-24 匪鱼

伸手捞过屏风上的衣衫替自己系上黑色的发丝顺着水缓缓滴答下去。

将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束起,水珠子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打眼瞧见了沈惊晚方才拿来的瓷瓶,走了过去,迟疑的拿起。

放在手中看了看,又掂量了两下,忽然啧了一声。

打开冲瓶口一瞧,满满当当的药粉。

不对?上次那药哪有这么多?

他将药粉倒出来闻了闻,粉末却被吸了满鼻腔。

“呸呸呸!”沈延远连连挥着面前的细粉。

又看了看瓷瓶,确实是那个瓷瓶。

忽然察觉出不对,这药。

脑海中一闪而过谢彦辞的脸。

“他妈的,想打我妹子主意?”

他一把将药丢到桌上,伸手取了外袍,胡乱的系上后将药拿走,开了大门。肆拾

沈延远单枪匹马直闯安陵候府一事, 沈惊晚自然不知。

沈延远将东西放在谢彦辞面前时,谢彦辞正面色自若的喝着茶,眼神扫过桌上的瓷瓶时纹丝未动。

沈延远一只手摁在桌上,冲谢彦辞冷冷道:“姓谢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当初你瞧不上我家小晚儿, 现在你眼见着她心里没你了, 你又不痛快,是吧?”

早春最新的茶泡出的水回着甘,苦中带甜,谢彦辞咽下去后,漫不经心的擦去指尖的水珠, 并不作答,只是道:“她若是不要,就丢了吧。”

沈延远冷哼一声:“丢了?自然丢了,只是不想欠你恩情,而今你们二人各自安好,也没必要互相纠缠, 等到天一变,不定你们各自南北飞。”

语毕抬脚便出了门。

谢彦辞的手屈了屈, 看向桌上的瓷瓶,久久未曾收回视线。

沈延远出了安陵候府门,正巧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高氏, 高氏满脸笑意,在瞧见沈延远的时候微微顿了一顿。

而后干笑道:“世子是来找... ...彦哥儿?”

从前沈惊晚与谢彦辞有婚约时,她忌惮两家合在一起的势力,毕竟若是当真成了, 日后她再想使些绊子可就不容易了。

毕竟父业子承,谢彦辞是长子... ...

未曾想,老天眷顾她。

后来得知谢彦辞与沈惊晚婚约作废,连着两日胃口都好了不少,现在再看到沈延远时,只是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并不痛快。

想着莫不是上次卫国公寿辰一事,叫他们冰释前嫌不成?

沈延远将高氏揣测的眼神看在心里,大约明白了从前沈惊晚说他并不好过的意思。

幼年丧母,而后再迎新母上门,便是生父也成了继父。

沈延远也没多说,只是微微后退,双手合抱,规矩的道了声:“夫人。”

高氏便装模作样道:“哟,世子还跟我客气,既然来都来了,用过饭再回吧。”

沈延远温声道:“不了,母亲还在家中等我,这就回。”

高氏也就不再留。

等到沈延远的马蹄声渐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狠意:“安陵候府的爵位只能是我儿的,谁也别想夺走!”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要不我回东市找几个伙计帮忙将东西送回去得了。”一粉装丫鬟站在路边小声道。

顾卿柔双手叉腰,脸颊被烈阳晒得红扑扑的,汗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深处。

她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吧,现在再回东市,还要走不远的路呢,我再也不这么个日头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蹄声就从长街那头传了来。

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奔腾而来,马上男人气宇轩昂,身姿挺拔。

再定睛一看,正是沈延远。

沈延远身着玄青色的流纹袍,从那头恣意潇洒的疾驰到了这头,眼见着就要路过时,顾卿柔忽然来了主意,冲着沈延远张开双臂,挥舞着跳了起来。

沈延远心中有火气,目不斜视,就那么直直的从她身边掠过,倒是扬了不少灰。

还在半空中蹦的顾卿柔傻眼了,这?

他是不是瞎?

顾卿柔吃了一肚子灰,心中有火,二话不说,提起裙摆就追着马屁股后面撵,边追边喊,灰尘是没少吃。

眼见着马嘚嘚驶远,她才发现,好像的确追不上了。

喘着粗气,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端方一类的束缚,直接喘着粗气蹲到了地上,连着呸了几口,直到嘴里没有一点土星子。

灰头土脸的没有分毫小姐的模样。

“脑袋长天上去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瞧不见?”

她伸手拢着蚂蚁不让跑,絮絮叨叨的嘟囔着。

许是因为天热,连骂人的力气都小了许多。

“嘿,母... ...”

“顾姑娘,你在地上找金子呢?”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