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_作者:匪鱼(27)

2021-02-24 匪鱼

沈惊晚依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面,耳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他们无非就是趁着谢彦辞尚未出现,开始恶意揣测,究竟是不是有谁的插足导致两人反目成仇。

银朱听的暗恼,小声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吧?”

沈惊抿了抿唇,回道:“随他们去吧,今日不议论,明日便会出现更多的流言蜚语,由他们猜,就当听书,还挺有意思。”

她是没想到,退一个婚,能成这么多版本。

他们说,谢小侯借沈惊晚为幌子,实则与孟舒目成心许。

他们说,谢小侯根本不喜欢女子,他心恋一个男人,只是这声音,很小。

为了以防别人乱传,那人还特地拢手小声叮嘱:“你们万不能将我卖了,谢小侯喜欢,喜欢贺书令家嫡子。”

“贺游!”

其中一人忽然惊讶地喊了出来,惹的身边几人给他一顿脑瓜蹦,那人连连点头,再三保证不胡说,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又有一年轻男子凑过去,背对着沈惊晚与门,炫耀道:“你们可都是说错了,什么歆慕贺游啊,都是假的。”

周围一群人对于谢彦辞有龙阳之好这件事却是深信不疑,他们根本不在乎真不真,他们只知道,如果谢彦辞真喜欢男子,那么他们就从原来的远不及他一根手指头,变成了,甚至要比他高几分。

那男子的想法不同,他觉得,他若说出了真相,必定要叫众人崇拜。

于是在众人的凝视中缓缓道:“谢小侯在醉玉楼看上了一个女校书。”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的真实性,他还说:“我以我人头担保,谢小侯和一个女校书进了醉玉楼的临江包间。”

纸卷嘶啦一声,被走神的沈惊晚撕碎,她顿了片刻,招呼银朱换一张新的宣纸。

银朱捏着墨条抖的很厉害,她垂着头,一滴泪砸进砚台中,心里替沈惊晚委屈至极。

原以为自家姑娘可算是出了口气,未曾想,竟是谢小侯同别人有了首尾,自家姑娘倒成了靶子。

她从小陪同沈惊晚一起长大,视她如姊妹,谢小侯便是辜负,也不该如此侮辱她!平白叫外人看了笑话,笑话他们姑娘的。

“姑娘,咱们回去吧。”几近哀求的语气,捏着墨条的手指白的发青。

沈惊晚温温吞吞的将纸放进竹箧,笑的很是淡然,曾经溃不成军的时候仿佛真的过去了,她语调悠悠,略显疲乏:“现在走了,就是逃兵,不必放心上,继续磨吧。”

银朱咬着唇,忍泪去看沈惊晚。

碎发垂落的少女面无悲喜,好像一切本该就是这样,又好像,都是前尘往事。

银朱知道,她的心里或有滔天巨浪。

八年的时光,从会说爱开始,心里就只装着那么一个人,永远留下的只有一个颀长的背影,她也忍了过来。

嘴上说割舍了,心里怎么会就那么简单剜了去?

可是沈惊晚不说,银朱也不好说,总归,日子也在过,过着过着就忘了。

谁不是在世俗洪流中这么熬着颠沛流离?

门外,一双青灰色的银边短靴顿住,室内的声音虽小,却落入了耳力极好的男人耳中。

贺游咬的牙齿咯咯作响:“这群田舍奴,敢这般侮辱你我,小爷我能放过他?他们爹我现在就把名字记上,一个都不准跑。”

短靴男子面色沉沉,越发显得清冷。

他的目光追随着端坐的沈惊晚,别有意味,她根本不动怒,身行端正削薄,有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拾肆

贺游见谢彦辞面色不对,舔了舔唇,道:“你别听这帮人的话,我不介意,就算真的... ... ”

谢彦辞一记冷眼杀过去,贺游乖乖闭嘴,因又道:“不说山长找咱们么?”

见谢彦辞没动静,便打圆场,笑道:“不去就不去,无非还是那些话,说你前途无量,可以考试了,要说啊,山长真是眼界小,你贵为侯府嫡子,还怕日后不能... ...”

“走吧,”谢彦辞打断他仍旧喋喋不休的后话,转身走的利落。

贺游一愣,急忙跟上。

谢彦辞前脚走,孟舒与沈惊月就到了。

走到门边,果然,室内嘈杂一片,议论纷纷。

无数双眼睛窥视沈惊晚背影,独她一动不动。

孟舒面上显出一丝得意,笑着拍了拍沈惊月肩膀,姿态倨傲:“有好戏看了,走吧,该我替她解围了。”

沈惊月连连应是,眼中却闪过一抹不甘。

众人一见孟舒,顿一脸好戏的模样,笑着同她招呼。

孟舒在书院的形象不错,知书达理,性格温和,就连路边的乞丐都会施舍几个包子和碎银,颇为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