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病逝许久,后宫院中都是不能人道的太监,以阿姐的性格也定是不会主动招惹旁人的。
顾清衡摇了摇头,不敢相信,他退了一步,问道:“他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若是被查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只她阿姐说是被迫,便一切都好办。
“阿姐,告诉我,他是谁!”
顾清城闻言看向她,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很是娇羞的说道:“是我的阿羡,是他来找我了。”
……
顾清衡是不会相信顾清城的话。
他并不觉得如今精神恍惚的阿姐,能够清楚的辨认男人的身份,毕竟心灰意冷时,他也曾有过那样肮脏的幻想。
其次,他虽是不了解摄政王陆羡,可也觉得他并不会做出如此有悖人伦的事。
况且,陆羡隐藏了身份,三年都未现身,总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暴露自己。
顾清衡长叹一口气,靠在马车内沉思。
他现在必须要弄清楚,同他阿姐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谁,先下手为强,如此才能为他阿姐寻条生路。
马车不一会儿经过宫门,顾清衡听到看守的官兵同武安说话的声音。
车身停了一会儿,又缓缓走了起来。
他知道,皇宫院内戒律森严,进出都需要腰牌明示,总得确认身份才能放行。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清衡猛地睁开了眼。
“停车!”
午时。
唐轻惹才起,睁眼时她仍旧有些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年初二的天阳光正好,即便是烧着地龙也能感受到那份温暖。
唐轻惹靠在床边,起身去撩那紧掩的床幔,还未动作又被腰间的力道拽了回去。
背部撞上柔软的被褥,她一脸无奈地看向她手边的男人,软声问道:“先生,你做什么呀?”
她说着仍要起来,可是却被压制着动弹不得,她男人时不免有些幽怨。
陆羡却是撑着手肘桎梏怀里的人,毫不心虚地迎上少女的眼睛,凤眸闪着笑意,“天不是还早,起来做什么?”
他哑声说着,却握着手中的皓腕,寻着那脉搏处,不动声色的压了压,随后手掌才渐渐下滑。
唐轻惹并未发觉男人的动作。
“已经过午时了。”
唐轻惹小声反驳,腕子小幅度动了动,却将里衣的带子拉开了些。
一时间,屋内像是突然热了起来。
屋内有地龙,唐轻惹向来都是穿着里衣。
这样动作拉扯,让本就单薄的衣衫滑落,露出了圆滑的肩头,有种说不清的暧昧。
陆羡垂眼,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内心只挣扎了一会儿,便随心意压了上去。苏府院内, 气氛安静祥和,偶尔传来男人润朗的话音。
别院中央的桃树下,一张美人榻置在其中, 旁边的小方桌上正放着一盘刚切好的寒瓜。
寒瓜颜色娇艳, 被切成了不大不小的薄片,放在颜色剔透的果盘之中, 看着很是诱人。
陆羡单腿曲着坐在榻上,手里握着本很小的册子,另一只手则是不时地接过那寒瓜,慢条斯理的吃着。
而唐轻惹则是垫着小手趴在男人的膝盖上,温软着眉眼落在男人身上。
今日已经初五, 天是越发的好了。
如今快到午时,日头大了起来,却算不得刺眼,照在身上时有种别样的暖。
唐轻惹见男人吃的专注,便有些无聊地扯他腰间的荷包穗子。
“老实点。”
男人的手掌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唐轻惹无奈, 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见他终于空出了说话的嘴, 她颇有些期待的问道:“那后来呢?”
陆羡睨了她一眼, 视线绕回手中的画本子,接着说道:“往后他们二人, 自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是这样吗?”唐轻惹不信。
她先才听得故事情节明明是极曲折的, 这结局怎么会这般就结束了。
陆羡翻过手里的书页, 神色自若,“自然是。”
他看着少女那懵懂无害的眼神,唇角带了些笑,又接过了一旁的寒瓜。
寒瓜入口冰凉, 带着几分冬日的寒冷,慢慢蚕食了男人的心火。
陆羡想起前几日,他有些失控的碰了少女,虽只一回,他却仍旧有些担心。
少女中毒后的身子极弱,本身就是亏空,更承担不起生养的难事。
他又从舍不得她吃药,便是自己日日服用药物。
而以往两人欢.好,他都是早有准备的服下药物,为的就是避免过早有子嗣。
可是那日,连着几日的担忧让他失去了理智,竟拉着并未痊愈的少女要了一回。
陆羡仍旧有些不放心,“这几日的药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