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不顾这唐致盛极力否决的态度,直接将人抱了回来,完全没有老丈人“看不上”女婿的心虚和焦虑感。
陆羡将人轻轻放到了床榻上,伸手便要给怀里的少女脱下绣鞋,却被她躲开了。
“桑绿,你进来。”
少女轻轻柔柔的喊,眼底还有几分淡淡的粉,却就是不肯抬眼看他。
如今在前厅闹了这么一出,少女脸色更加苍白了,贴着鬓角的碎发之前被冷汗湿濡,如今一路风吹也有些半干,却仍旧有些凌乱。
而她身上那件墨绿色的袄裙,领口微散开了些,愈发显得柔弱无骨,像是一朵堪堪欲折的桃花。
却又偏生是个倔强不肯服软的主儿。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的的确确是个好欺负的。
可是陆羡却想着:她是只能他欺负,旁人是碰不得。
那股强烈的占有欲.望像是在他心底生了魔障,霸道的让他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先才心底的阴鸷还没散开,此时瞧着她有些倔强的小模样,恶性爆发,“你的桑绿可不会进来的。”
唐轻惹依旧不肯放弃,她视线绕到男人身后,珠翠的帘子看不清外头的景象,她软声细语的喊,“桑绿。”
陆羡当真是被她气笑了,启唇喊了声,“桑绿,打一盆水来。”
外头的桑绿顿了顿,这才回道,“是,姑爷。”
直到男人身影出了这闺房之中,桑绿进来为她脱了鞋袜时,唐轻惹还是一脸懵懵的,“桑绿,你方才…称呼先生…什么?”
“姑娘你没听错,奴婢呀喊的是姑爷。”
桑绿笑着同她说,“如今姑娘与苏先生的婚事已定,那奴婢不喊姑爷喊什么!”
唐轻惹现下已经无法思考为何桑绿不听她的吩咐,反倒对苏怀瑾唯命是从的原因了。
她一张小脸白中带了着红,有些赫然的解释,“你莫要乱说,我与先生的婚事……做不得数的,这样对苏先生并不公平。”
只因治病看了她的身子便要娶她负责,未免太过儿戏,也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如何不公平,难道你心中已有心悦之人?”
陆羡撩着帘子进来,抬手摒退了桑绿。
一时间,这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个。
这样处境让唐轻惹心生畏惧,她总觉得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再同以往,可是又有些说不清。
陆羡似乎还在等她的答案。
唐轻惹却是被盯得往床脚缩,她声音温软糯糯,“我并无心悦之人。”
陆羡瞧着她那躲闪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近,俯身时,手掌撑在少女的床榻之上,将人圈进了怀里,“当真是无心悦之人?”
唐轻惹退无可退,被迫仰头与男人对视。
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佛香包围了她,她柳眉轻蹙,有种被圈禁牢笼的无力感。
陆羡视线滑过少女那纤细白皙的玉颈,极力撑着的模样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折断一般。
他又抵近了些,让她退无可退了。
而那薄唇间吐露的话带着丝丝蛊惑,“不是说心悦我吗?难不成是哄我的,还是说你心悦之人其实是你那个道貌岸然的蒋家表哥?”
“先生,你…莫要乱说!”唐轻惹急了,她侧过身,丹唇轻抿小声解释,“表哥为人憨厚老实,并非是先生所说的‘道貌岸然’之人。”
陆羡挑眉,佯装疑惑,“是嘛?那昨日他怎得一见到我,便恶言相向,还意图对我对手。若不是青山在,今日那卧病在床怕就要是我了?”
男人完全没有胡说八道的心虚感,反而说得绘声绘色的,若是青山在,眼珠子怕是都能惊得掉下来。
陆羡也是发觉,如今自己这张嘴,去城西头给人算命儿怕是能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旁人他不知道,反正眼神这姑娘是信了。
听了男人的这番解释,唐轻惹呆愣了好几秒,心底震惊不已。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心底树立的许多想法崩塌,她这刚恢复好点儿的心思都有些跟不上了。
她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弱弱的问了句,“表哥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我是抢他心上人的登徒子!强抢民女道貌岸然,自是将难听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陆羡很自然的接话,毫不心虚,说起瞎话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我是不懂那些文人墨客说得那些文绉绉的,可是好坏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这话一说,还真让唐轻惹有些信了。
如今少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陆羡忍下眼底的笑意,趁着人出神的空儿,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
唐轻惹被吓得不轻,一双柔白的皓腕抵在男人胸.膛处,清浅的呼吸带着慌乱后的轻喘,“先…生,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