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都是……都是唐轻水指使我做的!对,都是她!是她想害五姑娘,是她想进宫为妃,怕五姑娘挡了她的路儿,才让我去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能求生的法子,便也顾不上真假了。
单乐只求男人能松口,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羡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无波,单乐绝望的痛哭,手足无措,
“您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只要您饶了我,奴婢定是天天为您和五姑娘祈福,祝您和五姑娘和和美美的,早生贵子,长命……”
“真是聒噪。”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单乐一时间觉得自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陆羡却看着她,笑着说,“就你,也配提她的名字!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
单乐张大了嘴,还想再说,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捂住了嘴。
那铁钳似的东西夹住了她的舌头,她左右摇摆想要挣脱开,舌头却被牢牢卡住了。
“啧啧啧!”
陆羡极具兴味儿的看着单乐那满脸痛哭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吩咐道,“下手轻点儿,这张皮子,本王,还得做盏新灯笼呢!”这几日闲散下来,唐轻惹在屋子里憋着,实在是有些无趣。
不过这清闲日子也没过几天,苏府那头儿就派人到了府上。
唐轻惹瞧着那绣桌上放着的红色礼盒,并未打开,她问向来人:“这里头是什么?”
苏府来的那位管事说,“回姑娘的话,这是嫁衣上的红盖头。主子安排奴才给您说:这盖头得是姑娘您亲手绣的才好。”
唐轻惹觉得自己仿若听错了,“嫁衣不是已经找了绣娘缝制吗?”
怎么的这一个盖头,还得让她来缝?
想来,怕是男人又是有意作弄她的呢。
唐轻惹的女红并不好。
而嫁衣苏府早已找好了城内工艺极其精湛的绣娘赶制,却偏生要在这盖头为难她。
唐轻惹将那盒子往外推了推,小脸绷着有些抗拒,“我女红不好,你拿回去让你主子找旁人绣吧。”
少女声音没什么情绪的,可是也能看出些小性子来。
那人笑了笑,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说。
“主子说了,这嫁衣得是出嫁的姑娘家亲手缝制,往后的夫妻生活才能美满。姑娘的身子弱,那嫁衣绣娘都是主子亲自挑选的,各个都是城内家事和睦的人家。只余下这盖头……,姑娘若是不愿意缝制,奴才带回去便是。”
瞧这话说的。
唐轻惹敛眸,白嫩的小脸上情绪有些缓和,眼底变为一片温柔。
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便是知道了男人的意思。
只是这男人便是吩咐人如此说了,其中的恶劣性子,实在是让她无奈。
好话被他给说尽了,她就只能依他的意思来做。
明明是一句软话便能解决的事儿,却总爱逗弄她。
唐轻惹抬手将那盒子压住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待人走后,唐轻惹很是为难的盯着那喜红色的盖头,不知所措。
翌日。
天青如黛,这凛冽的清晨雾露深重,伴着这凄寒未化的白霜,整个桃苑都是冷冽萧瑟的不行。
做事的丫鬟下人们是早早就醒了。
但是唐轻惹,这才刚辰时,她竟也起了。
瞧着桑绿也是早早收拾妥当,待唐轻惹用完了早膳,二人就离开了。
………
桑绿吩咐驾车的下人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才扶着唐轻惹下来。
京城的将军府门口,是少有的壮阔景象,虽说现下是太平盛世,可是这京城之下,谁人不知这闻将军当年在战场上杀敌的威风事迹。
闻府的门前两座石狮子冷肃严整的,看着便让人肃然起敬,当有将门之家的风范。
唐轻惹将视线偏了偏,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闻诺。
她弯唇笑了起来,“诺诺!”
闻诺笑着跑了过来,“我早早便在这儿等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调侃着,然后上下打量,“天呐,轻惹你现在病好了,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闻诺是个心直口快的,说话也不扭捏,想说便说了。
唐轻惹微微看了她一眼,弯眸软笑:“你怎的还是这般,便不怕你爹爹训你了。”
她也是觉得许久未见,闻诺也变了许多。
“你可别提了!”闻诺没多大兴致的,拉着唐轻惹往她院子里走。
她现在是越发随性了。
以往的闻诺还压制着性格,佯装那些温柔小意的贵女淑柔,如今连装都懒得装了。
唐轻惹也有些无奈。
说起闻诺,也是个“传奇”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