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起来,被折腾狠了的郁宁就真生气了……
回想起那晚的一幕幕,郁宁气的牙酸,临睡前又吩咐小林子锁好门,不许让人进来。
“是。”小林子苦着张脸应下来。
郁宁听他拴好门,方才睡下,只是他这两日总失眠,抱着枕头到了半夜也没睡着。
睁着眼发了会呆,郁宁下床起夜,又问外面守着的小林子:“什么时候了?”
“回殿下,子时三刻了。”小林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疲倦。
郁宁一愣。
原来已经到自己生日这天了。
秦睢会记得吗?
郁宁回神,察觉到自己又下意识想起了秦睢,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特意去检查了拴好的门,郁宁借着烛光爬回床上,打了个哈欠,正要拉开被子躺进去,忽地觉得不对。
他揉了揉眼睛,盯着眼前隆起的被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门还关着,秦睢是怎么进来的!
“回来了,快睡。”秦睢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倦,一如往常被扰了清梦时的模样。
“……”
郁宁气的磨牙,一把扯过被子问他:“陛下怎么进来的?勤政殿的龙床宽敞,何必来我这小地方挤?”
“朕是这皇宫的主人,自然想睡哪睡哪儿。”秦睢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长臂一展将人搂过来箍在怀里。
“那我去别处睡。”郁宁唇角忍不住翘了翘,挣了几下,没挣动,便也放弃了。
“宁宁,”察觉他态度软化,秦睢低低叫了他一声,高挺的鼻梁蹭着郁宁颈侧,唇瓣似有若无地挨着肌肤,“是朕的错。”
“哼……本就是你的错。”郁宁轻哼一声,也不跟秦睢置气了,翻过身将脸埋在他怀里。
秦睢见他动作却是一愣,随即忍不住轻笑,低头啄吻郁宁的头发。
“宁宁怎么这么好哄?”
郁宁这次气了这么多天,他本以为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哄好的。
可如今他不过一句话,郁宁就轻而易举原谅了。
“不然要我怎样?揪着你的耳朵去六宫里转一圈吗?”郁宁缩在秦睢怀里没抬头,声音闷闷的。
“朕倒是没什么,只怕是皇后凶悍之名要传遍京城了。”
“……哼。”
秦睢唇角弧度愈深,忍不住又叫他的名字,“宁宁?”
“嗯?”郁宁本来还有些失眠,这会儿却又困的眼皮打架。
“今日是你的生辰。”
“嗯……”
秦睢在轻轻吻了下郁宁的额头,目光珍而重之:“朕只愿你岁岁长安,美满快乐。”
然而郁宁却是浓重的困意袭来,只胡乱应了一声:“唔……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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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宫中过的第一个生辰,加之在中秋节前,宫里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
宫里四处都挂了红绸与彩色灯笼,阖宫宫人也都发了赏赐。
因着佳节来临,秦睢自今日起罢朝三天,也不用去上朝,陪着郁宁睡到自然醒,又一起用了长寿面。
小林子跟在一旁服侍,偶尔望向秦睢的目光透着不解。
陛下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的门可是他亲自关好的,今早起来为什么陛下会在殿下的床上?
总不可能是翻窗进来的吧……
小林子摇摇头,连忙甩掉这个念头。
他们陛下,怎么可能会爬窗户进来呢?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不过不管如何,主子们和好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才能松口气。
长寿面被郁宁硬分给秦睢一半,俩人吃完之后,秦睢准备的礼物就被文廷亲自取来了。
精美的盒子很长,郁宁好奇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不由被里边的东西夺去了心神。
那是一柄制作精美的宝剑,剑身不算长,剑鞘上雕出低调华丽的兽纹,郁宁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握紧剑柄,一点点将剑身拔.出来。
视线被一片轻泠寒光占据,剑身轻薄如一雪,剑刃又极锋锐,不用试便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这是陛下请了大夏第一铁匠费了数月功夫打造的,一早就是要送给殿下您的。”
一旁的文廷适时的出声介绍,随即功成身退,使了个眼色让在场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去。
“此剑名细雪。”秦睢以手支颐,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也算是应了皇后的要求吧。”
“这怎么能算?根本不是一回事嘛。”郁宁是极喜欢这剑的,可还是出声反驳,显然不满秦睢的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