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见状,都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柳渊果然很有能力,只是在殿试上发挥失常,才居于人下,这会被乾德帝发现了他的才能,不就把他提上来了吗?
于是想跟柳渊结亲的大臣越来越多了,这让柳渊哭笑不得,只能用自己还在奋斗事业,暂时不
想娶亲为由来婉拒上门说亲的媒婆。
见他在官场如此得意,同期的进士和他在京城结交的富家子弟都囔囔着让他请客,于是柳渊只好在百忙之中抽空,将人约到醉仙楼喝酒。
今年的状元和榜眼就没有柳渊升迁得那么快了,他们十分佩服柳渊的才能和胆识,在酒席上不停地跟他讨教,给他敬酒,祝贺他高升。
状元郎自愧不如道:“虽然我高中状元,但自认为处处不如柳弟,果然还是运气作祟,今年的状元理应是柳弟才对,今后我还要多跟柳弟学习,希望柳弟不要嫌弃愚兄愚笨才好。”
柳渊客气道:“哎!庄兄此言差矣,庄兄可是圣上钦点的状元,这点毋庸置疑,庄兄也比柳某优秀,柳某不过是圆滑了点,庄兄的正直才是柳某该学习的。”
状元郎谦虚地笑了笑,摇头道:“柳弟过谦了,这一杯愚兄敬你,祝你平步青云,官途坦荡。”
酒过三巡,酒桌的气氛就轻松了些,京城的那些富家子弟就最近的事,打趣柳渊说:“听说柳兄升迁后,京城想给柳兄做媒的人越来越多,都快把柳兄家门槛给踏平了呢。不知道柳兄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好让我们这些朋友去凑凑热闹。”
“就是,我听说连户部尚书都想招柳兄为婿,大将军之女也对柳兄有意,不知柳兄如何抉择。”
“按我说柳兄就该选户部尚书的女儿,油水多。”
柳渊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连忙抬手制止道:“哎,你们不要乱说,没有的是,京城的小姐们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寒碜书生,小心被人家听到了,告你们污蔑她们的清白呢。”
“怎么可能,能嫁给柳兄,才是她们的福分呢。以柳兄的升迁速度,都不用到中年,说不定就是朝中重臣了,她们去哪找个这么厉害的夫君?”
柳渊笑着说:“我还没打算成亲呢,我刚入仕途,事业为主,人生大事不急。”
其他人就起哄道:“哪里不急了,柳兄你都二十有几了,事业也有小成,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啦。俗话怎么说来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喜事,现在你已经占了其一,就要抓紧机会双喜临门啊。”
柳渊被他们调侃得哭笑不得,只能搬出父母来推辞,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儿戏。我刚入京为官,尚未在京城置办住宅,也没能将家中父母接来京城享福,又怎么能轻易谈论婚嫁,还是等我稳定了再说吧。”
见他搬出父母,其他人就不好继续劝他成亲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打趣柳渊。有个人贱兮兮地凑上去,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他:“虽然柳兄还没有成亲的念头,但在京城待了这么长时间,总有看上眼的姑娘了吧?不妨跟兄弟们说一说,兄弟们给你支支招,就算成不了亲,做个朋友也好啊。”
柳渊连忙推辞道:“这怎么可以,柳某决不能做有辱姑娘清誉的事情。”
“哎!柳兄不必如此迂腐,咱们京城的大家闺秀可是很奔放的,谈情说爱就像吃饭喝水那般正常。”
柳渊还是摇头,大伙见他坚定不移的样子,便猜测道:“不会柳兄在京城这么久,一个姑娘都没看上吧,那柳兄的眼光也太高了点。”
说到看上的人,柳渊就想到尹璁,心想自己的眼光可不高嘛,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大方之家,他却只看到了尹璁一个。尹璁虽然出身算不上高贵,才华也算不上出色,但他确实就是这世间最可贵最难求之人,毕竟他可是当今圣上宠爱的人。柳渊都要感叹自己的眼光之高之毒辣了。
被同伴猜中了心思,柳渊也不敢承认。他哪里敢承认,他要是直言自己看上的人是当今圣上的男宠,不得把在场的人吓死,他自己也要进昭狱了吗?所以他只能借喝酒来掩饰自己,假装自己没有被他们猜中心事。
但在场的都是混迹情场的浪荡子弟,怎么看不出他的欲盖弥彰。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就奸笑着逼问他,说:“看柳兄这样,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不想跟哥几个说而已。”
“柳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是什么交情,你居然还瞒着我们,不够意思啊。”
“快说说看,是哪家小姐这么荣幸,能够得柳兄的青眼,小弟可是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