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昭媛见乾德帝回来了,还以为是自己的人终于为自己搬到了救兵,乾德帝是给她做主来了,心里不禁大喜。她都好久没见过大朝这个高大英俊的皇帝了,就在寿宴上远远地见过一次,到现在都好久了,但她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想到今天终于能近距离见到乾德帝,娜昭媛就更加激动了,一听到皇帝来了的通报声,就丢下尹璁,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扭着因为常年跳舞而格外曼妙的腰肢,上前接驾。
她今天一定要得到皇帝的注意,获得宠爱。
跟她的反应完全不同,尹璁听到乾德帝回来了,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上,完全没有要去接驾的意思。见娜昭媛去迎驾了,也无动于衷,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被娜昭媛捷足先登那样,照样往自己嘴巴里放吃的,还故意吃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好不惬意。
娜昭媛听到他吃东西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跟上来迎接乾德帝,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不懂得邀宠。又想到一会乾德帝见到她跟尹璁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一定会更加喜欢她,她就不管尹璁了,连忙上前去迎接乾德帝。
乾德帝一进殿门,看到的就是盘着腿坐在正殿正前方软榻上不停吃点心的尹璁。这小东西,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了吃东西,还吃得这么自在,仿佛他是这座宫殿最大的那个主子一样,见了自己这个正主,都不带动一动的。
不过谁让自己宠着他呢,这份特权是自己给他的,自己也甘之如饴,他还怕尹璁不愿意要这种特权呢。见到尹璁没有生气的样子,萧令笑了起来,抬起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他眼里只有尹璁,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边上迎接他的娜昭媛,还是娜昭媛不甘心,蹭了上来,娇媚地喊道:“臣妾见过陛下。”
乾德帝像才发现娜昭媛在这里的一样,诧异道:“昭媛,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这话问得娜昭媛的脸面要挂不住了,只能干巴巴地笑道:“陛下您这话说的,不是臣妾让人请您回来的吗?”
乾德帝闻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施施然道:“当然不是,朕回朕的寝殿,还需要昭媛请了,才能回来吗?”
莲儿听出乾德帝话里对娜昭媛的不满,连忙为自己主子叩头,请乾德帝饶恕,乾德帝却不把她们放在心上,径直往正上方尹璁坐着的软榻走去。
娜昭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甘心地跟上前,然后就听到乾德帝笑着问尹璁:“璁儿怎么趁朕不在,吃这么多香脆的东西,也不怕把嗓子吃坏了。叶婉,给小公子倒杯凉茶过来。”
叶婉连忙从地上起来,给小公子端了杯凉茶。乾德帝接过茶,拿在手里直接放到尹璁嘴边,哄道:“来璁儿,把茶喝了。”
尹璁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点心,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他们俩这样一唱一和,完全忽视了殿里的另外一个人,娜昭媛见乾德帝放着妖娆妩媚的自己不理会,跑去哄那个不知情知趣的尹璁,不禁气得跺了跺脚,又走上前喊了一声:“陛下!”
乾德帝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淡淡地问道:“昭媛怎么还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娜昭媛见乾德帝终于看她了,连忙挤出一些眼泪水,委委屈屈地哭诉道:“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见她这样说,乾德帝便好整以暇地问道:“哦,昭媛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娜昭媛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如诉如泣地娓娓说道:“前阵子,不知道是谁在陛下面前嚼了臣妾的舌根,让臣妾无端被陛下关了五天禁闭,臣妾冤枉啊!”
尹璁听她娇滴滴跟乾德帝说话的声音,嫌恶地哼了一声,凉凉道:“昭媛有话就直说,何必绕来绕去的?我就说了吧,就是我在陛下面前说了你的不是,你又奈我何?”
娜昭媛没想到尹璁在乾德帝面前居然也这么嚣张,她瞪了尹璁一眼,又看到他身边似笑非笑的乾德帝,认定尹璁是有乾德帝撑腰,才这么有恃无恐。只要她抢走了乾德帝的注意,尹璁不就嚣张不起来了吗?
于是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那样,娇娇软软地跪倒在地上,哭诉道:“陛下,您看看,他自己都承认是他在您面前搬弄是非了,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乾德帝敷衍地应道:“嗯,然后呢?”
娜昭媛见乾德帝愿意理她,又加大力度哭道:“陛下,他不仅污蔑臣妾,还想越过您,将臣妾打发去礼乐司教舞姬跳舞,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臣妾到这种地步?!”
乾德帝反问道:“他怎么不可以,他说可以就是可以,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