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_作者:sunnyD(96)

  然而却开不了口。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私心,那不敢说出口的私心。

  若说之前几日白鲤对红雀无微不至的照料是在做分内的事情,任谁也不会怀疑,就连红雀也只是惊异于白鲤总是做得比自己期待的多的多,之后便捡了大便宜一般在心底偷着乐。

  然而只有白鲤知道,其实是自己一直渴望着与红雀亲近,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竭尽所能地去寻找些不突兀也不会惊扰到主人的契机。

  不然如何能那么快速的发现红雀那些微小的情绪:看他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就在第一时间为他夹菜;看他坐在椅子上不断调整姿势就坐去他身边,任由他靠过来或钻进自己怀中;见他心里别扭不愿承认想和自己亲近,就想办法帮他编理由……

  这些本是不必做的,若是想偷懒,甚至上位者表现出来的暗示再明显一点,都可以全当没看见。

  然而白鲤却像是侦查救命的线索一般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这其中缘由,白鲤不用想都明白。

  尤其是这两天很少见到红雀的身影,仿佛心里最为柔软的地方被那难耐的渴望撕咬着,却又不敢主动去寻,更不敢将这份感受告诉任何人。

  之前的那些服侍到底还算是一名正常下属该做的,然而这侍寝就实在是……

  尤其是在误会了主人多次后,白鲤更加不确定自己的判断。

  最终也只得抓着从红雀手中夺走的书,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已经不值得自己的脸色仍旧通红还是已然惨白。他根本不敢看红雀的目光,他怕看到的会是一双愤怒,或惊诧嫌弃,或鄙夷的目光。

  白鲤想跪在地上请罚,然而他此刻站在红雀和书架之间,再往前一寸就要撞进红雀怀里,白鲤万万不敢这么做的。然而又不敢靠上书架,容易将书本蹭脏蹭坏。白鲤就这么笔直地站着,权衡着前后的距离,只觉得比跪下还要难受。

  “你抢我书干嘛?”

  最担心的话语还是如期而至。

  “属下……属下……”

  白鲤磕磕绊绊地还未说完,红雀便作势要拿回白鲤手中的书,一挑眉道:“怎么,你也想看?”

  “不,不是,属下见主人在看,以为……以为是……”白鲤忙道。

  红雀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本身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思,自然也很难联想起来。

  “我没有!”

  红雀刚捏住那册书一个角,瞬间像是摸到了极为烫手的烙铁一般弹开了手指,而此刻白鲤见红雀要拿,也已然松了手,书册卷着页旋转着掉在了地上,打开的那页上绘制的图案静静地呈现在二人面前。

  那页上绘着两名男子,一名全身赤[果]着跪趴在一个木马样的架子上,双手反锁在身后,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上什么也看不见。而另一名男子赤\着\半|身立在那人身后,正在……

  红雀一脚把书挑起,待落到手中后书页已然翻卷着合上,只希望白鲤没有看见,然而不过一瞬,就听见白鲤无奈的声音:“主人不必藏,您若是想要……要这种,尽可以在属下身上试试。”

  白鲤怕红雀忍着难受,先前那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忽然没了任何阻挡,说的极为自然。

  “试什么试!”

  这种东西怎么能在大哥身上试!红雀连忙将书册塞回到书架里,只依稀记得自己没让人收过这种书,却也来不及奇怪,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去想如何向白鲤解释清楚。

  这误会可太大了。

  绝不能再这样下去!现在在大哥眼中自己是他的主人,自己若想要,他肯定会答应,这怎么成!怎么能这么委屈大哥!怎么能让白鲤做这种事情!

  红雀拽着白鲤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最终也忘记是怎么解释的了,不过似乎也只是一口咬定不是就是不是,直说到白鲤不再问话为止。同时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平时相处要谨慎再谨慎些才行。

  四九在地牢中无所事事地躺着。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能躺着,还是很舒适的躺着,甚至还躺在了床上,床上还有张软垫。

  起初他还以为软垫里面藏着倒针之类的刑具,然而仔细摸索了许久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莫不是忘记放了?

  四九看着满是厚灰的牢房疑惑了许久,最终也只得出了这么一个合理的答案。

  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绝望过,他早就听闻红雀擅长用毒,在见识过暮云山庄的毒药后他几乎可以肯定,红雀有能让自己痛到失去理智却又不会致死的毒药。而在坚持不下去时他理应选择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