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太后即使面对陆成泽也不忘韩陵。
萧毅瑾咬着牙,心中暗恨,等过些时日,太后对韩陵淡了,他必要亲手活刮这个狐狸精。
太后看陆成泽不说话,心中更加焦急,只以为韩陵已经遭遇不测。立即伸手拉住陆成泽衣袖道:“你一定要救救韩陵,这一切都怨不得他,是我害了他。”
陆成泽迟疑了一瞬,柔声道:“韩陵被关押在天牢。”
太后闻言心中说不清是喜是悲,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再次急切地追问道:“那他可还好?”
陆成泽看了一眼萧毅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安抚般的拍了拍太后的手背,柔声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便在宫中好好休养,韩陵那边……不要想太多。”
陆成泽原意是让太后好好养伤,韩陵那边自有他去想办法,让她不要太过焦急。只是萧毅瑾此刻在此,陆成泽的话不便明言,只能含糊过去。
可是同样一番话在太后耳中却变了意味,太后以为陆成泽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再想着韩陵了,她以为陆成泽要放弃韩陵来保全她。
太后当即大怒,霍然起身满脸怒气瞪着陆成泽道:“韩陵与我们相识数十载,是我牵连了他,他若有事,我此生难安。”话落太后不愿再面对陆成泽与萧毅瑾,转身走进内室。“嘭”的一声巨响,太后将门狠狠的摔上。
看着紧闭的雕花门扉,萧毅瑾沉着脸,冷笑了一声问道:“这些年来,亚父与韩陵素来并无往来,原来早就相识?”
陆成泽神情微僵,顶着萧毅瑾恼怒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同朝为官自来相识,但来往不多。”
萧毅瑾自然不信陆成泽的解释,他也不需要陆成泽的解释,而是冷冷地凝视着陆成泽,淡漠地问道:“朕只问一句,韩陵与太后之事,亚父可知情?”
话音刚落,还不等陆成泽回答,萧毅瑾立即又加了一句:“亚父不要骗朕!只要你说的朕都信。”
陆成泽抿了抿唇,半晌没有答话,最终在萧毅瑾的凝视中,还是点了点头。
萧毅瑾的眼中神采瞬间暗淡,他闭上了眼睛,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欺瞒朕!”
萧毅瑾颤抖着将案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轻薄的瓷杯磕碰到坚硬的青石板“当”的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萧毅瑾声音中带着痛意,质问道:“朕于你们究竟算什么?你们心中可有将朕当成一个帝王?”
面对萧毅瑾的质问,陆成泽无言以对,心中愧疚不已:“是臣之过。”
萧毅瑾悲切的看着陆成泽,陆成泽解释道:“先帝薨逝之时太后才二十来岁,便是如今太后也不过三十出头,她还那么年轻,在深宫孤寂想要有个人陪,虽不合宫规,但合乎人伦。”
“呵呵。”萧毅瑾满脸讽刺:“太后心怀韩陵,亚父关怀太后,可是你们有谁想过朕?”
“一国太后私通朝臣,你们让天下如何看朕?你们让清史之上如论评论朕的无能?”萧毅瑾面露恨绝之意,愤恨不已:“韩陵朕绝不会留!”
陆成泽叹息着看向萧毅瑾,心中知道此事是他们三人之过,但韩陵绝不能不救。
他还没想要劝解之言,只听“啪”的一声,内室的门被打开,太后站在门内看向他们二人,而后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太后注视着萧毅瑾,道:“我与韩陵少年生情,早在我嫁予先帝之前,我们便已经互许终身。”
当年青竹为盟,长笛为信,两情相属。明明早就约定好了,等凯旋归来便娶她。
可是皇后不放过她,周家不放过陆成泽,三皇子不放过他们兄妹。
周家无意得知她与陆成泽之间的关系,为了掌控陆成泽便强行将她纳入三皇子府,以此要挟。
思及过往,即便已经过去二十年,太后却依然满心愤慨,她冲着萧毅瑾吼道:“我们本该相伴终老,是萧家负了我!”
萧家负了她,她负了韩陵。这番纠葛中,最终无辜的人本来就只有韩陵罢了。
“可你已经嫁给了父皇!”萧毅瑾反驳道:“既然有缘无分,那便该早些舍弃。”
“凭什么事事都要顺他们的心、从他们的意?我偏不!”太后毫不退让,冷笑着道:“我与韩陵私下相好,早在先帝成为太子之前!”
萧毅瑾瞪大了眼,瘫软着坐在地上,讶异的看着太后。
太后忽然从心底涌起一番快意,她注视着萧毅瑾眼睛满心恶劣地说道:“陛下?瑾儿?为娘的孩儿……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为何先帝只你一子?先帝体弱,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