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门生_作者:磕谁谁BE(26)

2021-03-27 磕谁谁BE he

  他说着就红了脸,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倘若大王怕意乱情迷,我、我自有办法。”

  塞北王见他趿上鞋子跑出内室,觉得奇怪却没阻拦。

  很快殷宁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水慢步走来,塞北王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去,接过一饮而尽。

  “!”殷宁来不及制止他,欲言又止。

  “多谢宁儿,本王恰好口渴多时,这一碗真可谓甘露醴泉天降,琼浆玉液仙方,啊!”塞北王擦了擦嘴,双手持碗向殷宁展示空空如也的碗底,表明已干。

  “这是、晚上睡觉时放在咱俩中间的床榻上,以防越界的水。”殷宁忍不住说。

  塞北王眼珠缓慢地转了一圈,落回原地。

  “无妨!再倒一碗就是。宁儿真是才高八斗,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他努力挽尊。

  殷宁忍着笑,干巴巴地说:“而、而且水是从洗脸盆里舀出来的。”他把碗接过来,“大王快抠抠自己喉咙,若实在是吐不出,就赶紧叫盛医官来吧。”

  塞北王脸黑得像锅盖,他做不出呕吐的丑态,也不想找盛医官那个老头。

  “我没有这般娇弱,宁儿快睡。”塞北王调整心情,尽量温柔地拉过殷宁,把他手里的碗扔在一边。

  他三下五除二地把殷宁塞进里面的被窝里,自己则盖着另一床被子躺在外侧,两人之间有一巴掌宽的缝隙。塞北王脱掉外衣,轻轻拂袖,一阵风撩起床帐,烛火应之而灭。

  “古有柳下惠,今有塞北王。”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

  但塞北王学习中原文化尤其热爱诵读,别的还好,诗词总是要脱口而出的。于是他心里想着忍不住就把这话讲出声。

  殷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玩意儿?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塞北王就翻了个身,目光灼灼地把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唔!”殷宁猝不及防,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这人刚才叨叨着分房睡是分了个寂寞?

  “宁儿。”塞北王接着窗外的月光端详着殷宁的脸,越看越觉得内心柔软,深情难以自抑。

  “大、大王。”本来这一天鸡飞狗跳,到了现在终于能放松下来好好休息,塞北王的举动又将殷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殷宁。”塞北王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又喊了一声。

  “大王,我在。”殷宁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凭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揉揉捏捏。

  “别叫我大王......我好想你,宁儿。”塞北王把头埋在殷宁的颈窝里,呼吸灼热呼吸,几乎要将殷宁的皮肤烫到了。

  他似乎从胸前这个人的心跳声中感受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成......渊?”殷宁想起之前塞北王向他说自己的名讳,试探着小声唤道。

  塞北王放在他脸上的手骤然力道加重,呼吸急促,殷宁也恍惚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第15章 能否休妻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殷宁很想问一问。

  然而这话他也不敢问出口。想想自己也是荒唐昏了头,塞北王从小就生在西北,恐怕到过最靠东的地方就是前几天打到过的金沙关,怎么会和一直生长在京城的自己见过面呢。

  “这个名字好听吗?”

  塞北王娇羞地依偎在殷宁的胸口,幸福地看着窗外的月色。

  为了靠着殷宁,他用力往下缩,因为身高太高,双脚都伸出了床面,悬在半空中。

  殷宁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唔,好、好听。”

  “那是因为宁儿有才华。”塞北王说。

  “嗯,有才华。”殷宁顺着他说,半晌后反应过来,“嗯?和我有什么关系?”

  塞北王支起身子,一头黑长秀发从肩头垂落,我见犹怜。

  他不打算等殷宁自己想起来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人生苦短,他要和殷宁余生的每一天都镶上金边。

  “我儿时去过一次京城。”塞北王认真地看着殷宁的脸说,“我和兄长走散了,你救了我。带我吃饭、买小玩意儿,还让我当你的小厮,带我去过一天学堂,记得吗?”

  殷宁这下子是真的傻掉了:“什么?”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塞北王含情脉脉地念着,“你就是我的长安花。”

  殷宁皱起眉头,冷静地审视塞北王。

  去学堂,怎么也要十岁了吧。

  根本没印象啊。

  “我忽然和兄长、侍从们走散,虽然佯装镇定,但内心又孤苦又无助。我在那大街上被推来搡去,险些被来往的路人踩在脚底下。”塞北王说,“幸好你把我拉起来,还拉着我的手跑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