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_作者:倾城欢(103)

2021-04-22 倾城欢

  他早就猜到,提起萧峥之事必定会让她心生厌烦,在萧峥进宫之前的那段日子,他和长宁几乎回到了新婚之时的亲昵,可也只是几乎,萧峥的出现戳破了这场幻境。萧璟轻声道:“臣侍,谢陛下了。”

  长宁定定地看着他,“你同我说谢字,又何必呢?不过既然要放萧峥归府,便也送其他媵侍回去吧。”

  “好。”

  长宁面朝榻内侧,闭上了眼,可萧璟却慢慢靠了过来,“阿若……”他压低了声音唤着她,一声声,直到有些哑然。

  可不安分的还有那只手,在她衣带上作乱,他的唇贴在她耳后,轻轻吻着她耳畔的肌肤,那本就是她敏‖感之处,他也是知道的,他这样做分明是想挑起她的欲‖望。

  长宁耐不住,回过身来看着他,呼吸急‖促了些,“你究竟要做什……唔……”

  萧璟倾过身来以吻封缄,他的吻炽热又不容拒绝,喘‖息的瞬间,长宁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诱‖哄道:“这么久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这分明是他的计谋,长宁理智尚存之时告诉自己,可城墙却层层倒下,溃不成军,她抵住萧璟的手被他举过头顶,扣在枕边,他低下头去,她身前最后一个衣带被他以齿解开,衣衫被褪下肩头,他垂首在她肩头烙下一个个吻。

  可他远没有这般镇定自若,如同在瀚海中行走之人,渴得紧了,可又难以向人言说,萧璟忍不住想到,或许即便舅父不说那些话,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时了,他在心里笑自己竟连卫渊清都不如。

  毕竟是多年夫妻,长宁根本无法招架他的手段,她越过他的肩,只见得帐外的烛火似被风吹一般,摇摆不定,起伏不停。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寂静地可怕,将内室的一些纠·缠之声衬得更为清晰。压抑的乌咽声,椯息声让守在外面的宫人羞红了脸。

  一夜疾风骤雨,到天明时却又归于平静,晓光自帐帘透了进来,长宁的窈身被一只手臂揽住,她轻轻动了动,将他的胳膊拿开,萧璟低下头去,见人仍在自己身旁,他又闭上了眼,“今日休沐,不必着急起身。”

  长宁身子有些疲乏,对这个作乱之人没什么好气,“你还知道休沐。”

  萧璟闷声笑了笑,他的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陛下若是怪臣侍,臣侍也无法为自己辩驳,只是久旷之躯,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长宁无话可说,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定力太差,不过他一直把她又瘦了一些的事放在嘴边,要她明日来立政殿,“我常盼着你过来,可却又说不出口。”

  以往他极少说这些话,现在这般亲近她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们两个人似乎很难对彼此毫无芥蒂地去信任,长宁没有应他,或许她早就习惯了这样,而萧璟也习惯了,他强留着长宁又在殿中用了早膳。只是这么微小的一件事,却也能在后宫中起了波澜。

  永恩阁,薛迹立在窗前,看着窗外落下的一地残叶,身边的宫人道:“陛下她巳时过后才离开了立政殿。”

  薛迹面无表情道:“还有呢?”

  那宫人犹豫不决,见他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只能道:“昨夜立政殿唤了水,今日陛下还在那儿用了早膳。”

  “下去吧。”薛迹心头疲惫,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从一开始,他便只是长宁的,而长宁却不是他的。这后宫君卿争宠,他还可以毫无顾忌,可萧璟是她的夫。

  紫宸殿,百花宴后那些世家女皆送了一些文章过来,长宁此时看的是木云砚送来的一些治国理政的疏要,佩兰见她圈点了几处,道:“陛下像是有些欣赏此人。”

  长宁缓缓道:“朕本以为她出身世家,虽有些见识,但必定拘泥于陈规,可没想到她倒不是那般木讷无趣之人。”

  佩兰没有听懂,“可您都没有召见她,您手中的这些,旁人也送来过,您如何知晓她的不同呢?”


  长宁却没有再多解释,只是道:“没什么,确实没什么不同。”要说不同之处,那就只有在疏要中屡次提到了兵法之中,三十六计其中的一条,反间计,算是得了她的心。

  木云砚未曾明说之语,长宁却看懂了,萧家之所以在朝堂上有恃无恐,除了有大半文官的附和,还有的就是大将军杨毓的支持,要想让萧家断去一臂,从杨家入手再好不过。

  长宁仔细思量着对策,不知不觉天色已黑,她往外面看了一眼,正要吩咐佩兰去传薛迹过来一起用膳,可却听到外面宫人行礼之声,萧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