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奶狗世子后_作者:付与疏(122)

2021-04-25 付与疏

  彼此难得敞开心怀,无有节制, 一夜折腾两回,还说了好一会的臊耳话,身心都乏。

  她全凭着意念在撑,他倒精力旺盛,又是梳头又是开玩笑。

  蔺长星不闹了,面露愧疚,对她道:“好,我送你回去就是,趁着天没亮好好歇歇。起后若不舒服,就泡个热水澡。”

  谢辰不好意思搭这腔,“嗯”了声。不用等到起后,她已经浑身不舒坦了,纵□□海的代价总归是有的。

  蔺长星似乎瞧了出来,见她情绪不高,凑到她面前:“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

  谢辰听不下去,腰往后仰,受不了地道:“你还送不送了?”

  他一脸可怜相:“可是我已经很小心了,你别生气,姐姐,我下次表现会更好的。”

  下次?

  谢辰忍住脸热,倏地咬在他脸上,未用多大力气,只是让他疼一疼。她咬牙切齿道:“你真行,扮完狼又开始装羊羔。”

  方才强哄她做第二回 时,也是这样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没吃过糖的孩子似的,不给他就要哭。

  一旦心软,糖被他抢到手里,就不是一回事了。顷刻间变得霸道妄为,哪管什么温柔缱绻,便是“姐姐”也不喊了。

  他说的是“谢辰,你看着我”。

  看什么?

  看他怎么表里不一吗?

  这人太坏了。

  在蔺长星的掩护下,谢辰顺利回到住处。他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谢辰面无表情,关窗户关得敏捷又迅速,全然没有使不上力气的样子。

  蔺长星失笑,得,还是把人惹着了。脸上被咬过的地方早没了印子,只剩下酥麻的滋味。

  他独自回去,用了不到来时一半的时间。屋里的幽香仿佛还在,他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册,将灰尘掸了掸,又塞回枕下。

  这书里内容不堪入目,他方才怕污了谢辰的眼,急着扔开。可他对她做的事,比这书上还难以启齿百倍,对此他极度坦荡无愧。

  床榻上狼藉一片,他哼着南州的小曲,心情愉悦地收拾起来——抚平床单,抖好被子,安置枕头。

  这些事他在南州时便亲力亲为,做起来得心应手。

  收获颇丰——从枕头、床单和被面上,足足找到九根谢辰的头发。

  她发质与他不同,乌黑纤直,光泽饱满,很好辨认。九是个好数字,九根头发里,有她自个儿蹭下的,也有他没轻没重时扯下的。

  蔺长星小心翼翼,将她的发丝用丝线系好,找了个荷包放进去。

  他躺回铺好的床榻上,想起谢辰方才反复交代,让他明日换洗一遍。他也应了,虽然舍不得。

  这榻上留有独属她的气息。

  他无法言语今夜是个什么心情,不仅仅是餍足后是爽快,那太浅平,难以概括他的波澜。

  有狂喜,有感激,还有愧疚。

  毋庸置疑,谢辰喜欢他,不比他喜欢她少多少。

  初见时的那座隐在冷雾后的冰山,冰快融完了,缓缓化作一江春水,柔和缱绻地给他滋润。


  他自小不在生父母身边,如今回来,万分宠爱唾手可得,这世上的东西,只要他想便有。可他也不傻,亲长们的疼爱并不为朝夕相处的情分,多是愧疚和弥补。

  王府里一家三口吃饭时,蔺长星常常想的却是在南州,一家子兄弟姊妹玩笑时的光景。

  王府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父王惜字如金,母妃端庄高贵。

  他总忍不住揣测,就算他们生的是别的孩子,不叫蔺长星,或者干脆是个女孩儿,出生后送给了别处寄养,再寻回来时照样如此爱护。

  如今所得,并不因为他是他,只因为他姓蔺,得了个蔺长星的名字。

  谁按上此名,一概如此。

  他模样生得如何,喜好雅俗,性情明朗还是温吞,众人皆不在意。他们只知他是世子爷,是燕王唯一的血脉,日后必有光明锦绣。

  可谢辰不一样。

  谢辰全然不理会他的身份,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无论他叫蔺长星,还是常星。

  在南州时他落水,最狼狈的时候,被她看上。她说她对他是见色起意,后来又觉他招人疼爱,于是甘心被他骗。

  回宴京后重逢,她起先十分生气,什么燕王世子,她看不上照样不给好脸色。可他死缠烂打地对她好,她纵然明白宴京的规矩世故,纵然知道燕王府的门第不可攀,还是心软了。

  哪怕他在南州城落魄地吃软饭,谢辰也愿意宠他;哪怕他如今贵为世子,与他走这条路,不如她找个吃软饭的轻松,她仍是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