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怎么说也是多年驰骋疆场的悍将,腰力并不比岱钦差,只是吃了体位的亏,腹内被顶得饱胀生疼,前面得不到抚慰的男根也汩汩地流着水,起伏身体的动作才逐渐弱了下来,腹肌抽搐着绷紧复又松懈,整个人已到了临界点。
两人下身紧密结合,上半身却不曾相拥,齐绍有意避开岱钦,修长的脖颈仰出一道脆弱的弧度,两枚金环明晃晃地挂在胸口的乳头上,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也不断颤动。
岱钦看着他这幅模样,竟忍不住有些悸动,入迷了一样凑过去吮吸他的喉结,一路顺着舔吻上去,含住了齐绍的双唇。
齐绍还来不及挣开便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卷着他的舌叶吮吸纠缠,根本不给他逃开的机会。
连呼吸都被剥夺,齐绍扭着腰想要推开岱钦,但他被对方牢牢抓着腰固定在胯间,肉穴被阴茎连续狠命撞击,腰眼愈发酸软,这样一动又被男人的龟头死死压过肠壁内微硬的敏感点,竟是小腹一紧,直接射了出来。
“唔……”齐绍嘴还被岱钦堵着,连呻吟都只能咽下去,精液有力地射了好几股,全蹭在两人身上,散发出淫靡的腥气。
他在高潮中软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趴在岱钦的胸膛上,下身还在承受着男人猛烈的伐挞,两个人滚烫的肌肤相贴,那两道如出一辙的伤疤贴合在一起,竟显出几分奇异的缠绵。
阴茎被高热的肉穴紧紧绞着,岱钦也有了射精感,又狠狠抽插了上百下,双臂将齐绍死死抱着,终于在他身体深处射出了精液。
岱钦一边射精,一边还在疯狂地亲吻齐绍,被他咬破的唇瓣渗出血丝,铁锈的味道混合着甘美的津液在两人口腔间交换,他仿佛在品味什么珍馐一般,缠着齐绍的唇舌不肯放开。
一直到齐绍快要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岱钦才放开了他,手掌抚上对方的胸膛,捏着那穿过乳头的金环拉了拉,逗得本就红肿凸起的肉粒更为突出,心满意足地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齐绍脱力地被他拥着,粗重地喘着气,后穴已被弄到麻木,眼前还一阵阵地发黑,胸口又传来细密的刺激,刚刚射过一次的男根竟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岱钦也才刚尝到甜头,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连阴茎都不曾抽出,便重新就着精液的滋润抽送起来。
帐外下起了大雪,鹅毛似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待到王帐中的动静变小,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北地苦寒,冬季最是难捱,如今的乌洛兰部却已比从前好了许多。
从前狄族势弱时,被关内的夏人赶到更北的荒原,那里才是真正的不毛之地,幸而现在的单于勇武,才能带着大家往南迁移至此。
这里没有风暴,也不用再迁徙,便不会再有人员折损,勉强可以休养生息。
待到来年开春,乌洛兰部同叱罗部正式结成联盟,三十万铁骑会师,北狄入关便真正指日可待。
凛冽的冬夜寒风中,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做着这样的美梦。
第15章 连角起
最冷的时节过去后,原野上的冰雪便逐渐化冻,裸露出星点青嫩的草芽。
冬天是蛰伏的季节,男人们不再出门打渔狩猎,女人们在帐中修补起渔网和衣裳、纺织新布,没有旁的事情可做,唯有饮酒取暖作乐,巫山云雨,倒也快活。
等到来年入秋,族中大约又会多添许多人丁了。
一开春,左右贤王便都要离开王庭,回到各自管辖的分部去,贺希格走之前,特意来见了齐绍一面。
齐绍与他交往不多,却几次承了他的情,见对方以礼相待,自然也要礼数周全地回应。
齐星齐月仍感念着贺希格上回给齐绍请巫医来的恩情,也觉得他与其他狄人不同,对他没有什么敌意,都退出帐篷在外边守着,免得来了别的什么不速之客。
贺希格客套地关心了几句齐绍的近况,忽然有些歉意地话头一转道:“对了,我那个侄儿……性情顽劣,行事乖张,你不要理会他,他若是对你不敬,你就告诉我大哥。”
齐绍一直被岱钦拘着,倒是没给呼其图什么机会近身,但他怎么会愿意告诉岱钦……那种事情呢。
他眼底闪过一丝隐痛,只是摇了摇头,贺希格又说:“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可让人来找我。”
“……多谢。”
齐绍礼貌地道了谢,却没有真正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贺希格对他再示好,到底是乌洛兰部的右贤王,再像夏人,也不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