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风,掀起他衣服,隔着裤子握住了那个火热的东西。
纪檀音嗓音已沙哑,眼里蒙着一层水光,他用手肘撞了两下谢无风:“你放开我!”
“我来帮一帮阿音。”谢无风无赖地冲他笑,半拖半拽,把纪檀音带到隔壁的暗间。
纪檀音急得顾不上羞耻,喊道:“不消你帮,我自己会!”
隔壁是间卧房,靠墙一张大床,银钩纱帐,大红锦被,熏香扑鼻。纪檀音陷在一片松软当中,感觉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他徒劳地想要推开谢无风,鼻音很重:“你出去!”
谢无风坐在床沿,右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那话上面,眼睛笑得眯起来,道:“说了要帮你。”
那活涨得发痛,见谢无风没有放手的意思,纪檀音自暴自弃地一振袖子,将邻近的几盏灯烛打灭了,脑袋偏向一边,让青色的纱帐垂在脸上。
房间里变得昏暗,只有靠窗的一盏红烛还在静静燃烧,谢无风解开纪檀音的裤带,掏出尘柄在手中把玩。那东西颜色和气味皆很浅淡,握在手里 一跳- -跳的,很是生龙活虎。谢无风还在认真打量,纪檀音难耐地拧了下身子,咕哝道:“你快点……”
谢无风笑了,专心伺候他。
纪檀音的脸隐藏在淡青的纱帐后面,眼神被无数细小的网格切割,像是一片朦胧的星海,他咬着一边唇角,露出两颗白而尖的牙齿,纯净又无辜。
谢无风看着他,觉得他是水中月,天上花,是一切美好而不可得。
很快,房间里便回响起粗重急促的喘息和床板摇晃的闷响。谢无风被勾起兴致,将自己那话放出来,和纪檀音的挤在一处摩擦。
纪檀音大汗淋漓,衣衫湿透,低呼一声泄了精|关,茫茫然地盯着床顶发呆。
谢无风松开支撑身体的双手,放任自己倒在纪檀音身上,将下巴枕上他肩膀。纪檀音被砸得回过神,眼珠子向左一转,目光逐渐恢复焦距。
谢无风和他对视一眼,忽而向前一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纪檀音浑身僵硬,只有睫毛一颤。
谢无风舔他唇上的纹路以及被牙齿咬得凹陷的地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什么也没想。
他抬起脸,两人又对视了片刻。纪檀音眼里的雾气已全部化作清水,将黑眼珠浸得越发剔透,他问谢无风:“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再长几岁,或者他不是纪檀音,可能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谢无风眉毛上还沾着方才那场情事的汗珠,现在汗珠流进眼里,一阵刺痛。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低声道:“抱歉,我一时错乱,把你当成哪个小倌了。”
纪檀音把绣着并蒂莲的床单抓皱了。他浑身既湿又粘,无端生出的一股寒意将衣衫冻住了,硬邦邦地贴在肌肤上。片刻后,他推开谢无风坐起来,抖抖索索地系好裤带,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从枕头下揪出几张汤蓉秋的手帕,胡乱楷掉衣裳上的,抓起映雪剑离开了房间。
谢无风侧躺在床上,左臂还伸展着,怀里的温度却已散尽。纪檀音走后,他翻身躺平,扯过角落的丝绸被子,将脑袋蒙住了。
夜深了,别处的街市早已曲终人散,月文街却还灯火辉煌,络绎不绝的嫖客和粉面香腮的妓|女上演着一段又一段爱恨情仇。
纪檀音呆头呆脑地往前冲,晚风吹过,搅动起初尝情爱的少年愁。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终于没了灯光,没了丝竹管弦,没了脂粉香气。纪檀音心口发胀,烦躁不堪,忍不住拔出长剑,朝着路旁一棵大树砍去。
没刺几下,不远处一间院落里便响起了狗吠。纪檀音被迫收手,再也压不住情绪,恶狠狠地骂道:“混蛋谢无风!”
他迷了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回到下榻的客栈。守夜的伙计歪在大堂里睡得口水直流,旁边的油灯早就灭了。
纪檀音摸黑上楼,在房间门口停了一停。门缝里透出一线暖黄的光芒,一个细长的影子投在门板上。
“跑哪里去了,这咱晚才回来。”
纪檀音反手关上门,极快地瞥了谢无风一眼,拿不准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干脆不说话。
“追杀你的人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了,你行事须小心些。”
纪檀音十分刻意地偏着头,只留给谢无风一个倔强的下巴。眼看他冷冰冰地从自己身边经过,谢无风难以抑制地伸出手,逮住了他的指尖。
纪檀音一怔。谢无风粗糙的掌心让他回忆起先前二人做过的亲密事,失速的心跳,汗湿的胸膛,以及那个浅浅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