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_作者:岩城太瘦生(118)

刘老先生看出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太对,但老师就是铁面无私的老师,根本不管这些,一上来就让阮久把功课拿给他检查。

阮久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可能不是很好,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功课能把刘老先生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也……”

也没有这么差吧?这表现的也太夸张了。

刘老先生把书往桌上一拍,拿起桌上的戒尺:“你给我过来。”

阮久使劲摇头,转身要跑:“我先走了。”

“大王,按住他。”

赫连诛转头看了一眼,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一下阮久,就让阮久逃走了。

他指望不上。刘老先生自己站起来,举着戒尺,满院子追人。

赫连诛想出去看看,又觉得这样不好,像是刻意看阮久的笑话似的。

于是他坐在位置上看自己的书,却又忍不住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三声戒尺落在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阮久的“呜呜”声也跟着传来了。

最后阮久揉着通红的手心进来,眼泪汪汪地在位置上重新坐下。

他连笔都拿不稳,双手夹着笔,举起来又落下。

刘老先生道:“没打你右手,好好写。”

阮久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嘛。”

*

就这样过了三天,阮久和赫连诛还是没有怎么说话。

事情越拖越难开口,到后来,阮久都习惯不和赫连诛说话了。

反正住在柳宣那里也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就是功课不太好做,阮久自己觉得他已经特别特别努力地在写了,还让乌兰和格图鲁帮他,到后面,他几乎把行宫里所有会汉话和鏖兀话的人找过来教他,可是老刘头就是不满意。

他不满意,阮久就得挨手板。

这样挨了三天,到第四天,阮久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天早晨,他趴在床上,让十八用滚烫的水洗了一遍手帕。

他正要把手帕贴到额头上时,乌兰过来了。

“王后起了吗?要去先生那里了。”

阮久连忙让十八把热水推到床底,自己把帕子盖到额头上。

他咳了两声,虚弱道:“我生病了,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

乌兰见他脸色微红,大步上前,试了试他的额头:“是有点烫,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我已经让他们去请了,你让赫连诛今天自己过去吧。”

“好,那我去跟大王说。”

“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

乌兰帮他压好被子角,就出去了。

阮久松了口气,转头对上十八的目光,他的眼里写满了“太强了,真是太强了”。

阮久把帕子拿下来,笑着晃晃他的手臂:“好十八,我就歇一天,再被打手板,我的手都要被打断了。”

十八也笑了一下:“小公子装病都装完了,我还能拆穿不成?”

阮久眉眼弯弯:“你去挑几本我带过来的话本,好久没看了,我今天要一口气看五本。”

“知道了,知道了。”

十八起身,才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大王。”

阮久连忙躺回去,把帕子盖好。

十八在外面拦住赫连诛,给阮久争取时间。

而且……最近他们两个在吵架,十八害怕他们两个见面,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道:“大王,小公子昨天夜里睡觉的时候蹬了被子,小的们一时间也没留神,就让小公子着凉了。今天还是请大王一个人去刘先生那儿吧?”

赫连诛大约是不听他的话,非要进去看看,十八连忙追上去,要把他拦下来。

“大王,大王,小公子真病了,现在已经睡下……”

赫连诛一把掀开帐子,和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的阮久正好对上目光。

阮久被定在原地。

赫连诛也没有什么动作,一只手还掀着帐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难过,总之他不是很镇定,胸口起起伏伏。

阮久往里边躲了躲,试图狡辩:“那个,我今天不去……”

没等他狡辩,赫连诛却倏地红了眼眶:“软啾……”

他在床边坐下,使劲搓了搓阮久的脸:“你怎么生病了?还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