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内也有不少金矿,皆有皇族开采。波斯似不同,常年累积的宝石财富,让他们对金子并不看重。
二八比例,哪怕一九比例,也是南朝赚了。
傅骁玉捏着那矿石,说:“今上小心谨慎,思虑较重。哪怕签订了共好条约,也不见得会相信你一己之言。”
红煜捏紧了拳头,愤恨地说:“若圣女不能回去,做这金丝笼中雀当算折毁她。”
傅骁玉笑了下,撑着腮帮子打量了一下红煜,说:“要和南朝建立姻亲联系,也不一定要让圣女留下来。”
晚上回家,傅骁玉哼着小曲,走到一处茶馆进去听了听曲。
茶馆还有些稀奇话本贩卖,傅骁玉随手一翻,就翻到一本名叫《解战袍》的话本。粗略一看,好家伙,主角叫文思,他妻子是当朝祭酒,名唤傅青濂。
傅骁玉诡异地沉默了片刻,一旁的马骋探头看,那薄薄的一页纸中竟还夹着画图。
“伸手摸哥儿小足,好相冬瓜白丝丝;遍身上下摸不尽,丢了皮肉寻唇齿......”
马骋差点让自己唾沫呛着。
好家伙,这哪儿是什么话本,这分明粗糙烂制的鸳鸯秘技图!
傅骁玉合上了话本,拿着书脊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说:“少将军可回府了?”
马骋说:“回主子话,听思竹说,下了学找孙尚书家儿子孙煜儿去了。”
孙煜儿。
傅骁玉念了念这三个字,甩下一两银子给那早已战战兢兢不敢看人的话本老板,说:“把竹叶糕包好,带着这本书一并送去少将军那儿。”
马骋抖着手接了过来,看了眼话本平淡无奇的封面,又想了想里头火热的内容。仿佛已经看到少将军那带着红穗子的银枪,直直地朝着自己面门刺过来。
登徒浪子!
作者有话说:
话本老板:没有什么比写同人文被正主看到更让人尴尬的了。
第41章 “喜欢”
张烈远在荔城,时常寄一些信件回来。次次都寄给文乐,他走得毫无牵挂,唯有那府中的心肝儿割舍不下,却因自己硬着心肠跟他说别等,现如今思念至极也不敢给那人寄上一封信件。
文乐不知道这俩闹什么幺蛾子,隐约察觉出他俩是吵了架,干脆收到信就去往孙煜儿那儿,邀着他一块儿看。
府中早已熟识文乐,孙尚书觉着自己儿子太过懦弱,文乐性子刚好直爽刚强,恨不得文乐一天来府里三四回,能把他儿子性子往回扭转一点也是好事儿。
略过府中院林,文乐没等小厮通传,直接推开了孙煜儿房间的大门。
孙煜儿自张烈走后,生了一场重病,病时好时坏,到初秋了才转好。人清减了太多,脸上的肉都下去不少,早就没有那肉乎乎的可爱模样。
文乐瞧着孙煜儿,伸手往他腰上一抓。
孙煜儿躲闪不及,让他摸了一把,瞪了一眼,说:“要让祭酒大人知道你在外这般轻薄好人家公子,看他不拿戒尺抽你屁股。”
文乐却不顾他言语的调笑,问:“是不是又瘦了?”
孙煜儿倒茶的动作微顿,笑着摇摇头,说:“我娘说了,我这是在抽条儿呢。论年龄,我原本就比你和......张烈年长,你没发现我长高不少了?”
文乐扫了一眼,孙煜儿还真是高了一大截,看着快比他高了。就是身上没留什么肉,看着格外瘦弱。
“不说这,你心里有数就行。最近怎么样?”
孙煜儿拿着一个卷轴给文乐看。
孙煜儿念书不行,画画倒是好手。张烈述职,族学里他认识的人参加春闱的已经做官去了,未考上的继续读书,人来人往,最后留下的朋友没几个。
孙尚书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干脆帮他退了学,请了师傅来家里教课。
后院那儿有一间小院子,里头摆满了他的画。
文乐将卷轴展开,底部印着孙煜儿的隐号。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孙尚书抱着他去元音寺求过佛,那和尚给了他几颗东珠,说是护他平安,顺带着在大殿给他点了一个长生灯,底座刻着和尚取的隐号欲扬。
《流春图》,从天上的鹤到地上的草,树林繁密,野花烂漫。浅浅几笔,把春日的精美刻画得淋漓尽致。
文乐勾着唇笑了下,看着孙煜儿说:“煜儿,你大成了。”
欲扬的名号,文乐听家里人说过。奶奶爱他的画,但听闻欲扬先生年纪尚小,还未曾有过大作流传。
傅骁玉为了讨镇国府老夫人欢心,花了大功夫去找,才找着一副,现在就挂在老夫人佛堂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