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烤制完成后切成薄片,一层糕一层玫瑰蜜铺上去,最后切块而成。
蜂糖糕被烤制得金黄蓬松,吃上去松松软软,还散发着鸡蛋的浓香,玫瑰蜜糖则将几块蜂糖糕黏在了一起,一层松软下面是一层玫瑰蜜,甜香中还有玫瑰浓郁的清香,吃起来满口香甜。
五香糕则是在面粉蛋液里加入了葡萄干、松子、栗子、核桃仁、蔓越莓等五样材料,烤制后的成品是金黄色的糕点上点缀着各色馅料,光是瞧着就觉得热热闹闹。
等再吃上一口,满口蓬松的糕体点缀着的五种料果各有千秋,松子浓郁、栗子绵软、蔓越莓微酸、葡萄干酸甜,汇聚在一起,合着甜度极高的糕体,叫人满足不已。
正吃着点心,忽然听得官媒敲门:“马府的人说您与老夫人在此处。我要与您说侯爷与乡君的亲事哩。”
岚娘吃吃笑,将慈姑拉到后堂,还不忘在嘴里塞一块五香糕。
马夫人忙请官媒坐,听完她所说,正要应下,谁知马老夫人冷冷道:“且等等。”
“田产如何?家宅如何?性情怎要?诚意如何?”她老人家有板有眼,问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的老夫人,这还用问?我家侯爷生得一表人才,家里有房有田,多少汴京城里人家盯着的女婿,万万没有谁像您这样,”媒人有些惊愕,旋即笑着找补。
“那可不行。我家慈姑莫非是差了?可是书香门第出身,被官家亲封的乡君”马老夫人毫不让步,“你去打听打听,如今汴京城里乡君有几人,侯爷有几人?”
岚娘和吕二姐在后堂捂着嘴笑得肚子疼,疾风站在堂前听得津津有味,旋即才觉察不对:怎的,自己如今倒向着康娘子而不帮着自家侯爷了?他摸摸脑壳瞧着手里的玫瑰蜂糖糕,一定是这玫瑰蜂糖糕太过香甜的缘故。
吵吵嚷嚷,主要是马老夫人单方面高要求下,这桩婚事也顺顺当当商定下来。
这日琬珠郡主的筵席。
慈姑也来了筵席,虽然她自己一切如常,背后地里却少不了许多议论之声。
“听说那位便是与镇北侯定亲的乡君。”
“镇北侯生的好相貌,人才又出众,便是帝姬也尚得,怎的就轮上一位区区乡君?”李聪儿一脸好奇。
“你这几年跟着爹娘去任上了,有所不知,这位乡君出身传奇。”
于是便有人绘声绘色将这位乡君之事娓娓道来。直说到她以一己之力将问魁楼办得成功远超竞争者,便是别的行老们也都只能心服口服,如今顺顺当当坐了上总行老之位。
“或许是夸大罢?”李聪儿犹自嘴硬。
不多时大家便移步往花园里去,李聪儿还在四处打量寻找那位传奇的康娘子,想多看看她,正东张西望——
就在此时她忽得跳起来,
不知哪里来一只蚱蜢停在了她袖子上。
闺中女儿哪里见过这个。
身边的小娘子们也吓得尖叫起来,纷纷避让开了。
李聪儿一下子吓得眼泪都迸发了出来挥了挥胳膊:“走开!走开!”
那蚂蚱蹦跶了一下,居然蹦到了她衣襟前。
她的丫鬟不知去了何处,至今还未回来,触目所及也见不着花园里的婢女。
李聪儿眼泪流了下来,手抖得什么似的。
谁知这时候来了一位身着青衣的娘子,她走进李聪儿,小声宽慰她:“莫动”,而后用一方帕子迅速捏住了蚱蜢脚,将它一路提到了远处草丛处后才转身回来。
见李聪儿面色犹自煞白,那位青衣小娘子安慰她:“莫怕莫怕,不过是一只蚱蜢。”
又劝慰了她两句,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扭身往前头去了。
李聪儿当时被吓得惊魂未定忘记了与那位好心娘子互通姓名,等她走了这才回过神来:“那位姐姐可亲怡人,也不知她的姓名。”
席间有小娘子认得:“那便是康娘子啊!”
“什么?那就是康娘子。”李聪儿猛地站了起来,她还以为康娘子是位长相艳丽为人精明的生意人,可今儿见她相貌倾城,人又温和可亲,着实惭愧。
同伴的小娘子笑道:“还有呢,你们可知道如今那位康娘子可是总行老了!”
“果然举止潇洒,行事坦荡。”李聪儿的眼神中流露出崇拜之意。
“对啊,巾帼不让须眉,听闻那问魁楼里许多对联诗句都是她来品评。”
“有才有财,哇,这样的小娘子若是小郎君,我定然要赖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