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就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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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从信殿回到寝乐殿就见长璆换了身衣裳,有些大的罩在身上。
瞧着便是阿玉的衣裳,倒不是他比阿玉矮许多,而是他太瘦了。
“我穿这个颜色好看吗,姐姐。”他问。
“有些大了,你若喜欢这个颜色,给你做件合身的。”
他扑上前来抱住燕攸宁,“我喜欢姐姐喜欢的。”
燕攸宁笑,“你穿着好看的我都喜欢。”
“长璆有些太瘦了啊,好好养养。”
“嗯。”他点头,在燕攸宁脸颊上轻蹭。
燕攸宁找出了那件狐皮马甲,递给长璆,“这个你试试。”
他欣喜地接过套在身上,竟是正好,“给我的吗?”
“是你的了。”她淡笑。
居高平宫后,长璆最喜欢的事便是拉着燕攸宁在宫中散步。
让高平宫里的宦官婢女都认得了他。也知他是燕攸宁的新宠。
薄姬听闻她换了个嬖姬,已不再多管。只需她能照顾好自己,她就别无所求了。
燕檀也听闻了高平宫的事,来见燕攸宁。
两人在回廊下铺席对坐。
“他还是跑了?”燕檀问。
“嗯。”
燕攸宁应了一声,替他将杯中斟满酒液。
燕檀沉眸,“阿妹觉得他对你有多大恨意呢?”
燕攸宁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不知。阿兄为何忧心他会寻仇?”
“我也只是猜想,你对他有了解吗?”
“一直看不懂。”
燕檀无奈了,“左右如今两国也已交战,不必忧心了。阿妹就待在宫里,莫再出去乱跑。”
燕攸宁点了点头,燕檀起身离去她便独自喝酒。
她确实一直都未明白阿玉。每次在她以为他能记着她些好的时候,他都在想着逃。
她对他好对他的纵容,都无用。
他只是会伪装,会撒谎,会讨好她了。明知会给他机会逃走,还是带他去了伏国。
长璆躲在一丛竹林后,看着她与她的兄长谈话,看她独自喝闷酒。对话他都听到了。
是说的姐姐那个逃走了的男姬吗?
他走出小竹林踏上长廊的台阶,“姐姐,酒好喝吗,我陪姐姐喝酒呀。”
燕攸宁抬头,淡笑,“快要喝完了呢,去叫琇莹再拿些来。”
“好,姐姐等我一会儿。”
他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取了两个小盅壶,递一个给燕攸宁而后坐下。
给她倒酒。
“宫里好闷,姐姐明日带我出宫去好不好?”
“嗯,好。”
长璆坐到了燕攸宁身侧,“姐姐觉得我好看吗?”
燕攸宁看他,“嗯。好看。”
“我想姐姐亲我。”他像是有些控诉,既然我好看为什么不亲我。
燕攸宁笑,将他压在席上吻他,却又有些想起伏缉熙来,挥散脑海的思绪,沉浸于吻着长璆。
长璆也是甜的。她将人的衣裳扯了开。
齐国
伏缉熙站窗前看着院落里满园的枯草,屋门被敲响。
他托去办事的老翁过来了。
“公子,齐君召见您。”
“晋安侯在王宫吗?”
“齐君说请您入宫再谈。”
“好。”
马车入宫,他让宦人领着到了一处宫殿内。
齐公坐于主位,一侧眸他便瞧见了伏兰泽。在客位坐着。
“五弟终于找来了?”他笑。
伏缉熙不明所以踏进大殿,向齐公行了礼,又向伏兰泽行礼。
“齐君,三王兄。”
“王子缉熙快坐吧。”齐公笑道。
“大难不死必是有贵人相助,五弟既然找来此,那事也成了一半。”伏兰泽看着齐公笑道。
伏缉熙蹙眉坐下,齐公才看向他道。
“天子位该是你的,虽说今伏国立储立长子,但伏康王的诏书是欲立你即位。”
“太子令仪是伏昌瑾害死,诏书就在令仪的宫中。伏昌瑾已是看过了诏书。”伏兰泽接过齐公的话,“我本欲带你一块离开丰京,然未来得及。听闻你让伏昌瑾流放,也派了人去寻你,未寻到。还以为你凶多吉少。”
“三王兄怎知太子令仪宫中有诏书?”伏缉熙并非不信伏兰泽,而是这话太过令人吃惊。
“我有眼线在伏昌瑾宫中,听到他与广益侯谋划此事。”
“那如今诏书必然被毁掉,三王兄说这些也无用。”
“只需几个诸侯都咬定此事,伏昌瑾与伏子慕也会心虚。不管有没有诏书,都是个起兵的借口。觊觎王位害死太子令仪这一条便足以诛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