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烫了起来,熨帖着谢铎紧实的皮肤,互相传递着温度,清清的呼吸乱了几拍,血液奔腾,脑袋昏昏。
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谢铎的大手揉按着她素白的小手,缓慢而有力的,伸进了他的里衣。
领口散开了,乱了,没人去管。
清清全程被他牵引着,只觉得哪儿都是烫的,手心烫,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烫,呼吸也烫,心尖儿都火烧火燎,燥得厉害。
太慌乱了。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闭上眼睛,感受并给予一切……
次日,天还没亮,谢铎便起来了。
清清还在睡。
谢铎身着黑色铠甲,英武非凡,手上的动作却很轻,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纤瘦的指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眉心。
小姑娘似有所感,眉头蹙了蹙,可实在敌不过困意,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好可爱。
帮她掖好被角,谢铎又深深看她一眼,阔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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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惊醒,看到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被窗棂和树影分割成不规则的形状,茫然了片刻,又躺了下去。
铁锤悄悄过来看了几回她都没有醒,也就没叫她,这会儿见她躺在床上放空,吓了一跳,连忙劝慰她:“小姐,姑爷本领高强,不会有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好了好了,起来晒太阳。”说着,过去拉清清起来。
清清顺着她的力道起来,神色恹恹。
铁锤在她身后,看到她后颈印着好几片红痕,一低头就能瞧见,心中惊涛骇浪,忙帮她把衣领拢好,动作格外迅速。
弄得清清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铁锤嘿嘿两声,哄她起来。
也不知他们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挨饿,有没有晒着。
清清边喝粥,边想着谢铎。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在他身上游走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好像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他一走,总觉得哪里都不对,空落落的。
“唉。”清清今日第无数次叹气。
“小姐,别唉声叹气了。”铁锤人都麻了,拉着她的胳膊晃啊晃,小声说,“起义军都是难民,没什么战斗力的,抵不了几天就降了,姑爷这次是去捡军功的,咱们该高兴啊。”
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清清摇摇头,勉强喝了碗粥。
此去洛守,永宁郡主定是要与成山王正冲突,而成山王在西北势力庞杂,盘根错节,想要撼动他的位置,谈何容易?
而且,既是圣上密令,就必须要有个像样的结果才能回来,什么叫像样的结果?敲山震虎,甚至是断其臂膀!否则,就是无功而返、办事不力。
清清第无数次感叹,永宁郡主真的太狠了。
不想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下午去打铁铺看看新农具的进展吧。
就在这个时候,白檀步履匆匆地过来,一见到她,就紧张地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那位赵姑娘,在去往丰螺山的途中,失踪了。”
失踪?清清拧眉,确定是失踪?
“找了吗?”清清连连追问,“何时发生的事?”
赵心菀虽然可恨,但她已经遭到了惩罚,若肯在丰螺山修心养性,不无康复的可能,然而,却在半路不见了踪影——是被人掳了,还是自己逃了?又或者,是生是死?
清清不免觉得有些蹊跷。
“小厮昨儿来信说的,已有些时候了,”白檀摇摇头,“到处都找了,没找到。”
“她不良于行,离开定有人帮忙,应该走不了多远。只可惜,过去时间太久,现在再找,怕是难了。”清清说,“罢了,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檀点点头,担忧地望着清清,小声道:“我倒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实在是那女人太过歹毒,我怕她怀恨在心。”
那煞神又不在家镇宅,叫她如何不担心?
“先找人吧。”清清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
白檀见她仍气定神闲,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加派了人手去失踪一带寻找,且莫声张,免得叫人误会。
交代完这件事,白檀又跟她说:“对了夫人,还有个事儿。”
“二爷这几日便要回来了。”
二爷?
清清茫然眨眨眼睛,转头看向白檀,无法保持冷静了。
就是那个,被她用一百两银子给赶出家门历练,两年都没准许他回来一趟的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