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良(作者:小夜微冷)_作者:小夜微冷(14)

2021-06-30 小夜微冷

  再加上我处事公道,为人谦和,也常被县中大家族邀请去参与分家、断事的事宜,因此,在丹阳县的那些年,我的口碑和人缘都不错。

  我说过,我有个优点,就是能忍,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打击。

  我不会自己动手,但我在和三姑六婆拉家常的时候,偶尔埋怨几句刘玉儿。

  而这蠢货又是个尖酸刻薄的,又小气,常为了一两个闲钱,和小贩邻里吵得不可开交。

  时日长了,刘玉儿在妇人堆里的名声渐渐变得很差。

  我知道,白氏又是个深信鬼神的,于是很早之前,我就借着盈袖高热不退,将李道婆请进家里瞧瞧风水,白氏和刘玉儿这两个愚妇,拉着李道婆让给她们看手相,给福宝算命。

  这起江湖骗子,都是靠嘴来混饭吃的。

  先夸一通,说两位夫人好命,梅大郎以后官运亨通,富贵无边;然后再贬一通,说福宝命里带煞,魂儿不全,家中有小人作祟。

  我自然要将这满口胡说的道婆赶出去,于是,顺理成章地得罪了李道婆,她肯定会在白氏和刘玉儿跟前搬弄是非,胡乱批我八字,说我防梅家。

  最后,我只能气得撒开手不管,由着她们闹去。

  这不,后来就闹出了大事,刘玉儿一尸两命,白氏瘫了。

  人都说,二十八岁时人的一个分水岭。

  好像是。

  二十八岁前,我过得虽憋闷,可总算是小打小闹,一切都在算计掌握中。


  二十八岁以后,梅濂摊上事了,而我,乃至盈袖的命运,也再一次被改变了。



第9章 妾无良 妩媚且有风情

  那年的我二十八岁了。

  尽管有些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可能儿女已经在议亲,再过两年,说不准都能当祖母了。

  可我,从不觉得自己老了。

  反而,我觉得二十八岁,才真正的在过日子,做一个女人。

  我的身体和头脑经过岁月的洗礼,更加成熟、妩媚,具有风情;

  我的性情更加沉稳,怎么说呢?用隔壁何家奶奶的话说,做事做人就像煮沸的锅,你得把它按住了,别轻易漏了气,泄了底。

  而我,就是这样用闷火煮沸的锅。

  我二十八岁那年,刘玉儿怀了第二个。

  这是给梅家添子添孙的好事,我的丈夫和婆婆自然是高兴,毕竟家中只有福宝一个孩子,是有些冷清了。

  对刘玉儿来说,这是个好时机,因为盈袖的婚事,她着实把夫君得罪狠了,自打有了身孕,她在家中的地位又起来了,梅濂也多睡在她房里。

  这就是个蠢不可及的东西。

  见梅濂给她好脸色,又开始打袖儿的主意。

  我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最本质的原因,是她和袖儿处不到一块。

  我一手养大的丫头,会被她哄几句,给几个钱,就能拉拢的?

  所以,她早看袖儿不顺眼了,觉着她刘家的男人娶了袖儿,就能挟制住袖儿,梅濂为了让妹妹过好日子,自然要待她好,来日肯定会将一无所出的我休弃,扶她当正妻。

  我的男人,我的家,我可以不要,但别人不可以抢。

  刘玉儿怀孕四个月头上的时候,正好是福宝的生辰,亲戚好友聚在一起,吃酒说笑。

  平日里,我轻易不见让盈袖涂脂抹粉,那天,我特意让她穿那身绣了花的衫子,抹了胭脂。

  我知道,刘家堂兄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貌若天仙的袖儿。

  我刻意拉着袖儿给亲朋和梅濂的同僚敬酒,笑着说姑娘到年纪出嫁了,大家给她留意一下合适的人家。

  在给刘家堂兄敬酒的时候,我将指甲缝里藏的春.药给他弹了一丁点。

  果然,这泼才昏了头,尾随回房的袖儿,并且意图不轨,当场被梅濂抓住,狠狠打了一顿,当场打晕。

  一切都在我算计中。

  在亲朋赶来前,我和梅濂对望一眼,就达成默契,他把不知所措的袖儿锁进屋里,然后,我把头发抓松,衫子撕开一块,佯装被那泼才醉酒调戏。

  ……

  刘家人上门来给我赔礼道歉,那泼才当时喝糊涂了,哪里记得自己到底调戏了谁,只能认这个栽,被梅濂打断了腿,永远别踏进丹阳县一步。

  这只是我的一个先招。

  当邻里戳着鼻子骂刘家,替我抱不平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醉翁之意不在酒。

  后面,街面上忽然传出不好听的话。

  说那泼才其实是刘家抱养的,和他妹妹刘玉儿青梅竹马,俩人私相授受,被梅家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