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柔甚至来不及出声,就已经被李云深撬开雪白的贝齿,钻了进去。
李云深抬手捏住秦云柔的双颊,让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这样他便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用舌头去品尝她馨香软嫩的口腔。
秦云柔从来没有被吻得这么深过,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李云深给吸进嘴巴里一样,磨人的绵长的深吻,带着轻轻的撕咬,让她忍不住的身体轻颤起来。
李云深尽情的吻她,以此发泄被她抗拒而产生的不满情绪,待到自己情绪平稳之后,他才终于缓缓放开了秦云柔的小嘴,银色的丝线在两人分开的唇齿中扯出。
李云深用额头抵着秦云柔的,喘息着瞧她脸红的模样。
而秦云柔则双手无力的攀附在李云深厚实的肩头,清亮的眼眸表面泛起一层光泽的水汽,红唇微肿,清丽出尘的小脸满是红霞。
她的胸口因轻喘而上下起伏,视线微垂。
李云深虽然情动,但他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也没时间在别苑久待,便等秦云柔彻底平息下来,轻而易举拎起她的胳膊把她放下了桌面,又把包袱塞进她的手里。
“现在把包袱放我床上,等夜里回来再行整理,现下我们要去殓房查看死者许思的尸体,你若是想参与此案,便同我即刻出发。”李云深道。
秦云柔一听要去查看尸体,便立刻来了兴趣,她抱着包袱走到床边,把包袱往床上叠好的锦被上一搁,又立刻折身返回李云深的身边,虽然方才被吻的双脚绵软无力,可秦云柔还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李云深用下颚睨她一眼,心道,一具尸体都比他重要,这个养不熟的臭丫头!
“奴婢好了,大人,我们出发罢。”秦云柔仰着脖子,双眼发亮地看着李云深道。
李云深走到前头去:“殓房在城外,此时出发赶过去应该已经过了午时,等会就到外头随便吃一顿。”
“奴婢都听大人的!”秦云柔提起裙裾下摆,小碎步的追上去。
马车再次出发,先出了城门,然后又行出十里路,才在城外一片民用坟地距离三公里外的殓房门口停下。
出城门之前,李云深让周茂买了几个肉包子,这会儿两人刚啃完肉包子,便一道从马车内下来,听闻李云深要来,捕快萧鹤领着衙门验尸的仵作已经等在了殓房出入口。
见到李云深领着秦云柔走近,萧鹤便赶紧领着仵作上前作揖:“李大人。”
“嗯。”李云深略作颔首。
萧鹤递上两张用来掩住口鼻抵御尸臭的帕子。
李云深接过,先给秦云柔把帕子系上,在她耳边说道:“殓房污秽,容易染病,你系上这蒜姜捣碎混着醋的帕子,等会可抵御尸臭和疫病。”
秦云柔刚开始还不太能适应帕子刺鼻的气味,眼睛都给刺鼻的帕子熏的要流出泪来。
李云深抬手把自己那块帕子系上,转头见秦云柔已经被熏的双目泛红,泪眼盈盈。
“要不,你还是去外头马车里等着。”李云深于心不忍,于是提议道。
秦云柔收纳吐息,渐渐适应了帕子的气味,态度坚定道:“奴婢想亲眼看看尸体。”
实则,她甚至还想戴上手套,拿仵作验尸的工具亲自上手验明死因。
虽然这半月没有出府,可除了绣花打扫之外,她每日还抽出一个时辰把李云深之前给她的那本《彭公案》下部继续看着,里面有详细讲到仵作验尸的一些细节,精妙之处简直令秦云柔拍手叫绝。
秦云柔对古人的聪慧心中赞许之余,更生出诸多敬佩之感,而这份敬佩便令她愈发向往,她向往为活人平冤,让死人瞑目,而活人尚可以说话喊冤,但死人却不能,他们留给世间的唯有一具日渐腐败发臭的尸身,所以仵作验尸,实则是为死人说话啊!
进到殓房内。
木头架子上搁着一具尸体,上头已经盖上了白布。
仵作走上前去,把白布从上至下的揭开。
秦云柔就着殓房小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终于慢慢看清了尸体的全貌。
“已经死了最少三日以上,全身脓肿腐败,身上有三十六处被虐待的伤口,致命伤在脖颈,是被活活勒死的,下身有被侵.犯的痕迹。”萧鹤把仵作的验收单拿在手上,言简意赅地说完,便把验尸单递给了李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