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柔有些羞涩,但想到初荷的法子确实好用,昨日在回府的马车上,李云深就没碰她,若是接连几日都不碰她,应该是如初荷所说,这便是一个男人腻味一个女人的先兆了罢。
李云深便惊讶地看见秦云柔主动朝他靠近,抬了勾人的眸子瞧他,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娇软动人:“大人,奴婢今夜不想回耳房,想宿在大人房内,可以吗?”
“等……等下个月罢。”李云深上下打量秦云柔一番,心中既惊讶于她最近几日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又提醒自己华老之前的交待,避子汤寒凉,一个月最多喝五次,便不可再多。
秦云柔心中暗喜,果然是腻了她的前兆呢!
“大人真的不用奴婢留下?”秦云柔眼眸含羞,满目不舍。
李云深看着情动,心中燥热难耐,他性感的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暗哑着嗓音道:“不用。”
“那……奴婢真的走了。”秦云柔试探着问。
李云深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便把人直接扛到寝床上去。
秦云柔看一眼李云深的背影,心中的欢喜更甚,她压下欢喜,恋恋不舍地道了一句:“那奴婢这便回了,大人也早些安置。”
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是房门合上的声音。
李云深这才回过身来,屋内已经没了秦云柔的身影,唯有暗香浮动。
他以拳抵额,心中暗道,当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丫头!
……
接连五日,李云深都回府安寝,他独自宿在主屋,并未召秦云柔侍寝。
李云深这样的行为举止,看在秦云柔眼中,便是坐实了李云深腻了她的前兆。
秦云柔心中暗喜,唯有一件事,令她略有惆怅,便是每日卯时之前就要起身洗漱,然后去东院的后花园陪同李云深一道晨练。
虽是惆怅,但晨起锻炼,毕竟是强身健体的好事,从刚开始的不适和抵触,到后面,也渐渐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第六日的早朝过后,李云深正准备离开,时任锦衣卫总督的睿吉祥手中拿着柄拂尘,朝他走来。
“李大人留步。”睿吉祥尖细的嗓音唤道:“陛下召大人去勤政殿议事。”
李云深听罢,略作颔首,便撩了官袍调转方向,朝勤政殿而去。
原是七八日前京都郊区老宅杏树下挖出的两具尸首,经仵作验尸和衙门盘查,已经初步确认,男尸是京中富商的儿子冯虎,女尸是一个薛姓的妇人。
像这种死于非命的男女,在治安良好的天子脚下本就不多见,加上新帝登基不久,民间的一些流言蜚语尚未平息。
此时,又来了这么一起诡异的凶案,令京都近几日谣言四起,甚至含沙射影,暗指新帝谋朝篡位,因此触怒天神,才会使得神明发怒,降凶案于京都。
新帝从老太监睿吉祥那里听说谣言后,便在下朝后,把大理寺卿李云深单独召到勤政殿谈话。
“此案爱卿可有耳闻?”新帝把案件的简牍递到李云深跟前。
李云深从容接过,展开简牍看了一遍后,略作颔首:“微臣略有耳闻,案件刑部正在调查。”
“朕欲把此案从刑部调出,送至大理寺。”新帝问李云深道:“朕给你足月的时间,可有信心破此案?”
李云深看着新帝,说道:“一月足矣。”
新帝听罢,刚要露出笑颜。
却又听到李云深话锋突转,说道:“若臣能在月内破了此案,臣想同陛下讨一个承诺。”
“是何承诺?”新帝问。
李云深弯腰掀起暗紫色青蟒官袍的下摆,跪地叩首,然后直起身子,同新帝仰视着嗓音恳切地说道:“微臣请陛下赐婚,迎娶前淮安侯府大小姐秦云柔为臣的正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好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新帝听得来气:“上次舅舅就已经同你说过了,舅舅给她赦免奴籍,恢复良籍,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格外开恩,你竟然还如此的执迷不悟!”
李云深再磕一个响头,这才抬首,俊美昳丽的面容上染着执拗,眼中亦是
坚定不移,低沉悦耳的嗓音郑重其事地坚持着:“臣非她不娶,还望陛下成全!”
“你!”新帝气得瞪眼,抬手指向李云深:“你是要气死舅舅罢!莫说舅舅不许,就是你娘她也不会许你的,京中那么多名门闺秀,舅舅一定给你选个最满意的,你又何必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