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是他赵昀。
赵昀扯来软枕,垫在裴长淮腰下,按低自己胯下硬极的y物,一点一点顶入。
他这回要得心急,没做多少前戏,此时进也艰难,又不舍太用力,直忍得额上流了大颗汗珠下来。
赵昀不住地抚摸着裴长淮的下身,温柔地说道:“长淮,你咬我这么紧,自己也吃苦头,松一松神,让大将军疼你不好么?”
裴长淮腿也痛着,身下越发不适,略微挣扎起来,胡乱地喊道:“疼,我疼!从隽,从隽,我疼啊……”
如同兜头被泼了一桶雪水,赵昀这回是从头凉到脚。他脸色终于阴沉下来,霍然大怒,一手掐住裴长淮的脖子,“裴长淮,睁开眼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说着,也没再怜惜半分,直挺挺地插到深处。裴长淮的身体像是骤然被撕裂成两半,他一下仰起颈子,“啊”地痛叫出声。
只是他嗓子已烧哑了,这样叫,更像呻吟。
裴长淮喉咙还被掐着,叫出这一声后就再发不出声音,窒息感一点点涌上来,令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望着上方,冷幽幽的烛光中有赵昀极黑极冷的一双眼。裴长淮终于在他的目光中找回一些真实的意识,他膝盖上疼得如似火烧,身体经受着异常强烈的进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接受的屈辱。
裴长淮眼里浸上泪水,抓住赵昀的手,挣扎得更厉害,嘶叫着:“放开、放开……”
赵昀反而入得更深,眼里狠得发红,咬牙切齿地质问:“看清楚了么,裴昱,谁在你?”
第46章 巫山云(二)
随着硬挺的性器抵到最深,裴长淮张着嘴巴,一时叫都叫不出来了。
赵昀稳稳地掐着他的脖子,留他喘息的余地,却也教他动弹不得。
裴长淮感受着那滚烫刀刃一般的y物捅入他的身体,再一寸一寸抽出,不等他松下一口气,又猛地齐根没入,次次深到令他恐惧的地步。
裴长淮被赵昀插得浑身颤抖,即便死死咬着牙,齿间也不禁溢出极为压抑的低哼。
赵昀俯下身去,抚上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他衔住裴长淮的唇咬了一口,舌尖顺势抵开他的牙关,与他深吻不休。
上下都遭着赵昀的侵犯,裴长淮呜咽着,双手推搡赵昀的肩膀,但他眼下烧得厉害,浑身力量仿佛都被蒸发了一般,手脚虚软,根本奈何不了凶悍的赵昀。
吻够了,赵昀停下来,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他掐住裴长淮的脸颊,再问:“看清楚了么,我是谁?”
眼前的赵昀凶相毕露,看着他的眼睛尽然狠厉,没有一丝柔情,这样子不像是在和他行欢,像是在进行一场凶狠残暴的征伐。
裴长淮就是他要征服的目标。
裴长淮此时再清醒不过,自己方才只是又做了一场好梦,梦里是可怜的泡影,梦醒后这个给他痛苦、给他屈辱的赵昀才是真实的。
真实得有些残酷。
裴长淮怔怔地望着赵昀,泪水一下从眼角流落。
赵昀正在怒头上,见他掉眼泪也不觉怜惜,只觉讽刺。他冷笑道:“怎么,不是谢从隽,让小侯爷失望了?叫他叫得眼热心切,他跟你什么关系?可像我们这样?”尾音一狠,他骤然挺身,汹涌的快意一下席卷裴长淮全身。
裴长淮不禁呜咽了一声,长秀的眉蹙起。
他的身体紧张抗拒,后xue却又极要命地缠紧了他。赵昀尾椎处阵阵发麻,分外畅快,呼吸一时乱得不行,可此刻裴长淮予他的快活越多,赵昀就越厌恶谢从隽。
指不定裴长淮也曾让那人如此快活过,兴许更甚,毕竟他怀里的裴长淮一直在反抗,不肯承欢,倘若是在谢从隽的身下,必定乖巧听话至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昀怄着火,说话也不好听,“谢从隽亲过你么,还是也这样干过你?”
听他辱没谢从隽,裴长淮怒喝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滚,滚开!别碰我,赵昀!”
他痛苦地挣扎着。
赵昀将他压得更狠,咬牙切齿道:“我自然不配!他是你的心上人,我赵揽明就是正则侯随手找来排遣寂寞的玩意儿!”
裴长淮虚弱不堪,在反抗中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被赵昀彻底钳制住,可他还在抗拒着,“别碰我……别碰我……”
赵昀寻到裴长淮最承受不住之处,朝那地方狠狠顶弄了一下,裴长淮瞬间没了声音,眼前朦胧发晕,他双腿架在赵昀臂弯间,整个人如同落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被冲得来回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