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此类的还有她皇兄在后宫里添置了许多妃子,可未碰过。
楚绡宓还以为不知何时自家皇兄同阿暮起了嫌隙,所以才会那般疏离,可背地里他们二人依旧如前,楚绡宓这才懂了,她皇兄是为了在人前避嫌。
这么些年里,她同容暮愈发亲昵,同时也愈发捉摸不透她皇兄的意思,爱阿暮所以不让他受了外人的重伤,用冷漠包裹着实际的爱护,这就是她皇兄爱人的方式。
可闻栗的出现却狠狠给楚绡宓打了一巴掌。
闻栗要什么,她皇兄就给什么。
闻栗甚至从她皇兄的宫内爬向了宫外的朝堂。
或许闻栗才是她皇兄真正爱着的人,所以她皇兄才会在御书房的墙面上都挂着一副极似闻栗的画像。
既然她皇兄爱着闻栗,那么阿暮是否就可体面地离开她皇兄身边。
灏京的男子皆以娶妻生子为上上之策。
阿暮扬名立万已久,独独府里无人。
她为何不可成为阿暮府上的那一女子,她可以做到为阿暮抛弃了长公主可享有的众数面首,亦可以不招赘,而是嫁去丞相府,况且她不似她的皇兄,得了阿暮还会同旁人万般亲昵。
但她的想法直到阿暮的那把火,才破灭了个干净。
火起了,阿暮人没了,而她才知阿暮在她皇兄心中的重量。
晚来的愧疚袭卷着冒头了的不曾被觉察到的爱意,她皇兄必然不会在知晓阿暮还活着的时候,还放弃将阿暮争取回来。
失去才知珍贵。
阿暮在她皇兄的心中已无声地重愈千斤,无人可替。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
第73章 再回灏京
年年岁岁皆如此。
宫里虽从简地辞旧迎新,宫外依旧闹得热闹极了。
灏京百姓庆着除夕,迎了元宵,新一年的日子这才将将拉开了序幕。
而等绵延到天边的青绿草色初露,早春的灏京寒意也散得早,融融春意里,就连风儿都减去半月前的好些寒寂,扑在面上就似用了最柔软的巾子拂了面。
让人忍不住抓耳挠腮地唤一句痒。
和煦春日下,容暮赶在杨柳岸的嫩芽冒出前赶回京了。
已入三月,草长莺飞里,容暮牵着缰绳得了几分闲趣的打量许久不见的灏京景,而他的黑马旁,一匹同样俊健的黑马时不时蹭着容暮座下的黑马。
两匹马儿贴得近,容暮的腿甚至还碰了楚御衡好几回。
第十三回 被蹭到鞋靴,容暮收回看着天边纸鸢的目中惊羡,微微低头,就见今早刚用湿布子擦拭干净的白色鞋尖又染了一抹灰土。
又脏了……
不动声色地控着马儿往大道旁偏了偏,容暮看着不再贴得相当之近的两匹马儿,这才正了面色继续赶路。
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身侧同行的马儿又重新贴近……
容暮凝了凝目色,大股用力,这才带起险些又被蹭上的鞋靴:“陛下可否离我远些?太近了,马儿容易冲撞起来。”
一路找机会亲近容暮的楚御衡不想容暮会这么说,但他抬起的脚已僵在空中,楚御衡别开了话题:“前头就是入灏京的关口了,阿暮此次回去可住在舒云宫中?”
“舒云宫?”容暮紧了紧马绳,“宫中不便,草民还是住在宫外罢了。”
“那还住在丞相府?”
“嗯。”
容暮清浅地应着话。
实际上他最想做的,还是在附近找一处闲置的房产。
不需要回宫,也不需要去他之前住下的丞相府。
但接二连三地拒绝楚御衡,万般不合适。
楚御衡放低姿态地哄着他回去,他便顺了楚御衡的心意,若楚御衡当真能让他毫发无损地回到灏京,那他也不介怀这段日子多演演。
谁哄谁,谁能说清。
如今回了灏京,见到华老将军才是重中之重。
而楚御衡果然不避着他。
一路上得了什么消息都主动同他讲明,所以容暮现在清楚华老将军回京的队伍估摸着比他们还要晚上五天左右;且华老将军为何回京,他也从楚御衡嘴中得出了答案。
北疆焦灼着的战况突就一夕之间就有了倾向,老将军的队伍大破敌军,直取敌军大营,势如破竹。
而楚御衡还提到华老将军此番回京述职,其实还带着至关重要的信物。
原本容暮疑惑着的华老将军回京,是自己有意还是被楚御衡所迫,后来从楚御衡口里得知并非是楚御衡让华老将军奉旨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