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吼满脸的不耐烦,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挥了过去。
韩婆子尖叫一声,灵活的窜出了门外。
“哎呦喂,杀人啦,赵猎户这是要杀人了啊......”
赵吼一直将两人赶出门外,持着扫帚站在门口,恶狠狠的道:“以后你们要是敢再来我家里,我就活撕了你们。”
韩婆子和许婆子两人面面相觑。
再次看了一眼这屋子,一旁的墙头处有一丛翠竹探出头来。
这不是他家啊?
这何时成了他的家了?
赵吼“砰”的一声关了院门,回到屋里的时候自顾喝了几杯茶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以后不许放这些人进来,听到了没有!”
程宴平乖巧的“哦”了一声。
“是不是她们吵醒你了?”
赵吼心里闷的慌,方才他正做着美梦,梦里程宴平正在对他笑,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真好看,他慢慢的凑了过去,就在唇即将要碰上的时候,被外头的吵架声给打断了。
酒还未完全清醒,可却也看得出来这不是他的房间。程宴平家的床又大又软,连被子都香香的。
他坐在床边听了几句,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媒婆,这些媒婆惯会招揽生意的,见着哪有好看的人了,就跟苍蝇似的围了过来,最是烦人。
可一想到程宴平要娶亲了,他心头的火就怎么都压不住。
于是就冲了出去,将人给赶走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赵吼有些待不住了,闷声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他没走正门,依旧是翻院墙。
......
夜色来临的时候,这一日终于结束了。
借着最后一抹光亮,程宴平在院子给花草浇水,月季开的几朵,已经开始攀藤了,想必等来年便可以攀成一堵花墙了。
隔壁一直没有动静,程宴平想要去看,可却有些不好意思。
从前诸事没点开的时候,两人倒是可以如常相处说话,可自打昨晚后,总觉得有些别扭。
程宴平满怀心事,晚饭也没胃口,只烧了热水,想洗完澡便睡了。
浴桶里盛满了热水,程宴平脱了衣裳正想要洗澡,谁知一只蜈蚣朝着他爬了过来,他尖叫了一声。
“啊......”
“赵吼,救命呀!”
就在那条蜈蚣快要爬到他脚边的时候,有人将他搂进了怀里,一脚踩住了那只蜈蚣。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程宴平靠在男人的怀里,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他慌乱的将赵吼往外推。
月色之下,男人的身体泛着晕白的光泽,触手温软细腻。
赵吼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了。
“放手,我要去洗澡了。”
程宴平低声的说道。
赵吼依言放了手,将蜈蚣踢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还没走呢,门又忽然开了个小缝,程宴平探出小半颗脑袋,“你可不可以暂时不要走?”
赵吼“嗯”了一声,立在了原地。
少倾,里头便传出了细细的水声,这水声似是猫爪一般挠在了他的心上,他松了松衣裳,只觉这天气比往常热了许多。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该死的鬼天气。”
很快,程宴平就洗好了,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湿的垂在身后,发梢上还挂着水滴,他闷着头往屋里走去。
赵吼立在原地,想要跟上去,可又觉得不妥。
察觉到身后没有脚步声,程宴平回了头,小声道:“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我怕一会儿还有蜈蚣......”
赵吼抬脚走了过去。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香味,程宴平拿着巾帕擦了头发。又看到矮几上的绿豆糕,他没吃晚饭,先前到不觉得饿,可看着绿豆糕却又饿了。
他拿了一块递给赵吼。
赵吼没有接,“我不爱吃甜食。”
程宴平也没强求,收回手咬了一口,绿豆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甜食入口,一日的辛苦瞬间就消失了,他笑着道:“我就喜欢吃甜的,吃了甜的,人的心情就不会变好,心情好了,日子便也不那么难过了。”
他再次伸手过去,“你就吃一口嘛,很好吃的!”
赵吼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儿,他穿着白色的亵衣,莹白如玉的面上,那双眼睛格外的吸引人。
“好!”
他的声音暗哑的厉害,带着莫名的磁性。
可程宴平等了许久也未见他来吃,“快,我手都要举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