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的市井生活_作者:欲来迟(147)

  乔知舒没收了他的茶杯,“我让厨房给你吊一碗山楂梨汤,你喝那个,青糕是糯米面揉的,你少吃,吃点大米面的茶糕。”

  岗儿伸手抢茶杯,“山楂被我放茶里了,小哥都没喝出来,就知道管着我。”

  “不要你小哥管,那是等着我来揍你了。”盛尧背着手,三两步进了来。

  岗儿还是撅嘴,他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被养在宅子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世于山野之中,一直是天真的小孩儿性子。

  盛尧走过去拿过两人争抢的茶杯一饮而尽,“我和知舒成亲后,你不睡觉,没人去哄你。”

  岗儿哼哼两声跑了。

  乔知舒看着岗儿气冲冲的去找长姐,扭头看盛尧说:“你近日干嘛老惹他?”

  盛尧捏起缺了一口的茶糕递到乔知舒嘴边,哄道:“从南县回来,他愈发娇气了,他总要长大。”

  一家人都哄着岗儿,但是方荷都入土为安这么久了,岗儿早晚要接受独自长大成人的事实。

  乔知舒看了眼茶糕,胃口还没回来,睨了眼盛尧被茶水润过的唇,佯装自然地问:“雅间客人招待好了?”

  盛尧失笑,将茶糕一口塞嘴里了,“嗯?”

  乔知舒抿了抿嘴,觉得哥哥嘴角的笑碍眼,扭头不去看,却追着问:“这么开心?都聊什么了?”

  盛尧还是扬起嘴角,顺手把乔知舒面前的茶也喝了,然后突然一把捞起乔知舒放自己腿上。

  乔知舒差点叫出声,又怕引来家人,“唔?”

  盛尧抱着人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回答:“禀东家,洪天顺茶号想雇佣我们的商队,我计算了一番,双方都有利,便答应了。”

  先让乔知舒放心了,才又招惹,“你想什么呢?嗯?好好跟夫君说道说道。”

  乔知舒还是第一次称呼盛尧夫君,虽然是为了宣示主权,但让盛尧更加欣喜。

  乔知舒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了,连忙抬手去捂着盛尧的眼睛,“闭嘴!”

  盛尧扯了一下乔知舒的手臂,还挺有劲儿?于是他也不扯了,低头凑近乔知舒耳边撩拨。

  “夫君被人看,生气了?”盛尧擦着乔知舒的鬓角,找到滚烫的耳朵,凑上去亲亲啄吻,声音低哑惑人,“若不然,把夫君绑起来?”

  乔知舒缩着脖子想要躲避那温热的气息,熏得他脸更烫了。

  “日日只疼你一人,再不然,将夫君……”

  盛尧还没说完呢,眼睛上的手‘唰’一下挪到嘴上捂着了。

  乔知舒眼角红红,眉尾微垂,可怜巴巴又羞坏了的样子,让盛尧更心痒了。

  偏偏乔知舒还要嘴硬,露着小尖牙说:“回去就把你捆起来!”

  给盛尧期待的,晚饭都没好好吃……

  结果晚上乔知舒吃完饭,去爬阁楼搬东西的时候,脚滑了,摔下楼直接劈了个叉。

  盛尧去抱他的时候,他疼的眼角的泪直飙。

  盛莺听闻之后拿了跌伤药来,忧心忡忡地说:“哎哟怎么摔的?疼成这样呢?我就说回来就把亲结了,你俩非要算吉日,别真的要……”

  ‘绝户了’这三个字盛莺还是忌讳,没说出来。

  大庆朝民间有个关于‘重丧’的说法,像南县盛家几乎死了一户的,就绝对是‘重丧’了,人说是重丧之后,必有不详,需要大办喜事。其实就是说家里活着的人会受到去世人的影响,相继离世。

  所以为了破除重丧,需要‘喜冲丧’。

  喜冲丧就是在办丧事的一年之内举办婚礼,打破丧事的不详。

  家里没了那么多人,盛莺这段时间真的是寝食难安,跑了好几趟卧龙禅寺上供香火,一听到乔知舒从阁楼摔了下来,吓得她魂儿都飞了。

  乔知舒咬着被子一角,手背挡着眼睛,男孩儿那处最脆弱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盛尧接过长姐手里的药,“没事,只是崴了脚,成亲的日子也没几天了,长姐别担心了。”

  “那你快给他上药,千万仔细了,马上就成亲了……”盛莺拧着细眉,又指盛尧道:“唉,你仔细着乔儿呀,给我急得都不行了。”

  但看乔知舒疼坏了的样子,她又只好快步离去,反手将门带上,亮了一声:“快给乔儿上药,我走了。”

  盛莺回去烧香,祈求祖上保佑。

  盛尧去掀了被单,他的知舒大咧咧岔着两条小细腿,细看大腿还在发抖……

  他给乔知舒腿了里衣,乔知舒疼的都顾不上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