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_作者:baicaitang(109)

2021-11-29 baicaitang NP

  温姝跪在御书房的阶下向皇帝解释道,“丢了些财物。”

  祁凛州便笑了,“爱卿无事便可。”

  温姝与祁凛州接触不少,如今已少了初出茅庐时候的孺慕敬仰之心,更多憎厌与畏惧,心中知道他们晋国的君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眼中见的是天下,又如何看的见蝼蚁一样的温姝。

  蝼蚁一样的温姝跪在天子的脚下,面颊被男人粗砺的掌心轻轻抬起。

  “靠过来,无须离朕这样远。”

  温姝如他所意靠在了皇帝的膝头,眉目柔顺,暗藏针骨。

  “陛下,昨日那毒药刚刚发作了一遍,您怜惜着些。”

  皇帝罕见他惧怕的模样,心情很好的放过了他。

  “罢了,就饶了你这一次,出去吧。”

  温姝盯着青砖上的倒影缓慢闭上了眼睛。

  皇帝回头对昌巳道,“宣太子见。”

  太子已经在御书房外候一段时候了,应当是为了公事。

  温姝揽紧了衣裳站起来,对上大监波澜不惊的眼光。

  温姝出来的时候,祁睿正在外头候着。

  他二人除了长公主的葬仪中远远见过一眼已经很少有过交集。

  温姝如今是东宫的眼中钉,太子见了扎在他心上的钉子能有什么好脸色。

  方才御书房内的动静祁睿在外头也听了个真切,温姝向来被他视为囊中之物,如今他的囊中之物勾搭上了自己位高权重的父亲,明晃晃地带着一身痕迹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嫉妒心化成了张口便伤人的利剑,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太子勾唇讥笑,“怎么这样可怜,是我父皇不比我要好伺候些?”

  翻涌的恨意被温姝掩覆了下去。

  他垂着眉睫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四下没有宫人,祁睿眼中吞吐着毒蛇一样的信子,“温大人不过是个新鲜的玩意,你以为父皇会留着你多久?狐假虎威的日子过得久了,还得小心老虎不在的时候。”

  温姝挑眉,“殿下是在诅咒自己的父亲?”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祁睿施施然道,“温姝,你最好不要被孤逮住什么把柄,否则一一”年轻俊美的太子殿下俯首在他的猎物耳边道,“做的什么官?”

  祁睿走了很久,温姝始终站的笔直。

  他早就不得超生了,再被作践又有什么干系?

  祁睿被宣入宫中,心知是为了八月礼佛祭祖做准备。近些年来南方水灾不断,北方逢冬必有暴雪,钦天监直言,真龙祈福,天灾将解。

  他的父皇这是要再次将监国的大权放在自己的手中了。

  他的兄弟死了,他的姑姑死了,连蜀中王那两个图谋不轨的儿子也死了。

  祁清如今不过才几岁,又没有母族庇佑能成什么气候?

  虽然如此,也不得不防。

  皇帝前脚一旦离宫,后脚东宫便为芳庭宫的那黄口小儿铺下弥天大网了。

  祁睿跪在了自己生父的脚下接过了国玺。

  “朕离宫数日,照旧例太子监国,切莫再让朕失望了。“

  祁睿一个头磕在地上,恭恭敬敬答是。

  兴平十三年八月,皇帝离宫,钟鼓齐鸣,队伍浩浩荡荡往皇觉寺而去,镇北将军陈昭,禁卫军统领易钊随行,文官三品以上随行近半,各部尚书留京携同太子理政,温姝在偌大的队伍中渺小如沧海一粟。

  沿路有时候会与陈昭打个照面,陈昭全然将他忽视,易钊倒是肯凑上来冷嘲热讽,温姝如今言语通透,全然不被他挑到错处,寻了个没劲,也便很少滋事。

  皇觉寺乃京中鼎盛的寺庙,庙顶铺满琉璃,庙外种满菩提。远望去如同坐落于半山腰的天宫,袅袅入云端,似升腾的仙雾,仙雾打湿楼台,楼台因常年跪拜与祭祀而凹凸不平,巨大的佛像下行人如织,现今已是八月份,又由于帝王亲驾,管控森严便看不到往昔这人群纷至的京中第一盛景。

  到达皇觉寺的这一日天色正明,风声飒飒,菩提树下立数名僧侣,为首一人年纪约莫六七十岁,身披袈裟,双手合十恭敬垂首,此时还没有人注意到住持宽大衣袍下胳臂上红花图样。

  圣驾已至,秋日当空,中原的君主亲临寺庙中为天下苍生祈福,沸扬甚广传为美谈。

  寺庙正殿有僧侣的诵经声,住持陪在皇帝身侧,众官员携同跪在正殿的佛像下,一跪便是数个时辰。

  温姝跪在人群中,膝下是草做的蒲团。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梵音入耳中却不能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