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_作者:baicaitang(120)

2021-11-29 baicaitang NP

  谁都没有想到这雨越下越大。

  毕竟北方连年不雨,皇帝亲自去皇觉寺祈求都没有什么作用。

  朔方城相对而言没有北境暴旱,却也没有南方多雨。当地百年未有灾害天气,由此当地官员掉以轻心,并没有高建堤坝,导致这护城河的河道越发狭窄湍急,若真遇到雷雨天气极易引发洪涝。

  不一会雨渐倾盆,狭窄的河道很快开始涨水,渡船在风雨中颠簸。

  老翁一边摇着桨一边看着头顶还在冒雨过桥的人群,看着这群人一点点走上了桥的中央,老旧的木板似乎支撑不住,发出痛苦的哀鸣。

  等到这群人走到桥正中央的时候,老翁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抱着木桨一跃入湍急的水流中,在老翁越船之时打开了船中的进水阀门,于是渡船在风暴中渐渐被淹没。

  船上大乱,王粲大惊,心知自己着了道,然而这艘船上除了自己没有人识水性,有也大部分都是半吊子,这样的天气只有水性极好之人才能逃出生天。

  那老翁一看便是水性极好的主。

  在最后一口河水倒灌入咽喉的时候,王粲的眼睛不甘心地看到在头顶的上方,有一个年轻人举起刀砍断了桥上生锈的铁锁。

  这群反贼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会栽在距离出城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眼看着桥上的反贼和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落入了暴涨的水流中,陈司礼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他与易欢的计划。

  若真如温姝所言这群反贼往东南方向去了,必是着急出城,出城必然不会走大道,若不走大道便只能走护城河上已受百年风吹日晒的铁锁桥。陈司礼与易欢二人快马加鞭追上王粲等人,并在他们马的草料中做了手脚,这才比王粲一行先行至这护城河,劫持渡船老翁,赶走渡船老翁后二人决定兵分两路,易欢乔装打扮做渡船翁将王粲等人哄至渡船,过桥的人由陈司礼负责从对岸斩断绳索,他们只有二人,将对方人员分散更加有利于各个击破。

  让陈司礼与易欢没有想到的是今日的天气帮了大忙。

  朔方城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雨。

  讽刺的是皇帝在皇觉寺的祈雨这时候起了作用。

  这样的天气大大降低了这群反贼落江之后的生存几率,也省的易欢与陈司礼还要与侥幸活下来的几人拼杀。

  易欢水性极好,在这样的暴雨天气中任旧一鼓作气游到了对岸,陈司礼将易欢拖上了岸,在暴雨中看着猛涨的河道抽了一口气。

  这场大雨没有停止的趋势,不止要亡了反贼,恐怕还要亡了他和易欢。

  反贼有几个同易欢一样侥幸逃上岸的皆被陈司礼一刀砍杀,兴许还有被冲到其他地方的,陈司礼此刻已经无暇顾及。

  “怎么办?”

  易欢咳嗽两声吐出腹腔中滑腻的水,“跑。”

  随着易欢刚刚说出一个跑字,暴涨的水已经溢出低矮的坝,以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压下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耳畔是哗哗的水声。

  仿佛胸腔和腹腔都布满了液体。

  呼吸困难,四肢渐渐使不上力气。

  陈司礼和易欢被湍急的水流冲散了。

  脱离堤坝的河水像头肆无忌惮挣脱樊笼的野兽,开始淹没山林和田地,与其

  陈司礼睁不开眼睛。

  他像一具尸体在水中跌宕起伏,过往在这一瞬间走马观花似地闪过。

  说来奇怪,他濒死前想到的不是父亲,不是兄长,是温姝。

  温姝像盖在他骨髓上彰显自己无能的一枚烙印。

  陈司礼第一次见到温姝的时候,温姝跪在公主府的蔷薇丛下,耀目的阳光落在他漆黑的发上,声如淬玉,目似顽石,“殿下的人认错了,温姝是男子。”

  春日的一片碎云,落在一群蠢蠢欲动的少年掌心了。

  “孤不信,你脱了瞧瞧。”

  直到太子爷掀开了雪白的里裳一角,少年们心中的恶欲像烧红的铁,妄图将这一瓣碎云烫的七零八落。

  陈司礼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

  但他到底出身将门,再坏也坏不过身处权力中央的易家人。

  他不是长子,陈家的一切自有父亲兄长担待,朝廷的勾心斗角分毫不会波及到他的身上,即便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在寻常人一生都难以抵达的终点。

  他跟着太子走马章台,怀中搂过涂脂抹粉的女子,也见识过长袖善舞的男妓,却没有一个人如同温姝一般让他在之后的日子里魂牵梦萦,神思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