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了吗?”洛白屏息凝神看着他,“还可以加上五根孔雀羽。亲得久的话,十根也行。”
楚予昭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声音有些暗哑地道:“孔雀羽就算了,给那两只孔雀留一点吧。”
洛白知道这是应了的意思,按捺住疯狂跳动的心脏,用手背擦了擦嘴,再撅起嘴来,慢慢向着楚予昭的嘴靠近。
楚予昭英俊的面孔在眼前逐渐放大,洛白怕他躲开,还搂住了他的腰。可就在他嘴唇要印上去时,楚予昭却侧了侧,洛白那张撅得高高的嘴,只落在他脸颊上。
洛白怔了怔,不过脸就脸吧,脸也行。
噗噗噗!
洛白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发出一连串脆响,楚予昭的颊肉都被他的唇带起,扯得脸部都有些变形。
过瘾!太过瘾!
洛白眼睛冒出光,暗忖这次数绝对不止两颗琉璃球和五根孔雀羽,心中有种赚翻了的窃喜。
楚予昭却在这时突然将他推开,道:“行了。”
洛白犹不知足地凑上前,楚予昭便伸手抵住了他额头:“我说行了。”
他那只手将洛白的眼睛也遮住,洛白便温顺地一动不动,只偶尔眨下眼睛,睫毛擦过楚予昭掌心,让他手掌也会不自觉跟着颤动。
“哥哥……”
良久后,洛白才轻轻唤了声,“可以让我看外面了吗?”
楚予昭低头看着他:“不行,不能看外面。”
“唔,好吧,那就不看外面。”洛白却同意了他这可以说是无理的要求,依旧乖顺地站着一动不动。
片刻后,楚予昭拿开手,洛白重见光明,有些无辜地和他对视着。
楚予昭移开视线,指着洛白的画,开始指指点点:“快点,来画画,不是说画好了送给我作为生辰礼物吗?这棵万年松我已经给你润色过了,可这个桃子是怎么回事?我看是个毛栗吧。”
洛白才亲了他,心里正跟搅了桶蜜似的,走上前搂住他后背,黏糊糊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那是桃子就是桃子,你说那是毛栗就是毛栗。”
语气里竟然是带着无尽的宠爱和纵容。
楚予昭顿了顿,道:“过来,咱们接着修改。”
“听你的。”洛白喜滋滋地回了句,又从楚予昭胳膊下钻到他怀里,将自己手放在他已经拿着毛笔的手上,“来,教我改画。”
楚予昭将毛笔塞入他掌心,再将那只手握住:“先从这个毛栗子开始下手……”
到了中午,那副画终于修改得差不多了,洛白满意地再看过一遍后,就要动手卷起来。
“你别动手,当心把画弄损了,我让人来装裱。”楚予昭按住他的手。
洛白道:“可是你不带走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啊。”
楚予昭说:“既然是生辰礼物,就要在我生辰那天再送给我,让我感觉到惊喜。”
洛白挠了挠脸:“原来是这样吗?”
楚予昭点了点头。
“好吧,那到了你生辰那天再送给你。”洛白迟疑地问:“那你会感到惊喜吗?”
“会的。”楚予昭说。
洛白嘴里无意识的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生辰是哪天啊?”
楚予昭说了个日子,还告诉他就是七天后。
已经是中午了,两人回殿用了午膳,洛白去午休,楚予昭陪了他一会儿,有句没句地说着话。等人睡着后,才起身去了御书房。
等会儿还有臣子来汇报几个大郡的情况,得去做一番安排。
洛白一觉睡醒,发现哥哥已经没在屋内,便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上午时那几个吧唧,一会儿傻傻发笑,一会儿又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
托着一叠干净衣物进屋的元福看到这幕,问道:“心情这么好?公子在高兴什么?”
洛白的快乐想和人分享,却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告诉人,在心内挣扎一番后,还是傻笑两声道:“元福姨,不能告诉你。”
元福也没在意,自己将衣物放进柜中,嘴里催道:“今日阳光这么好,别呆在屋子里了,出去逛逛院子晒太阳。”
他虽然名义上还是玉清宫的管事太监,实则上基本都在这乾德宫内,继续照顾洛白的饮食起居。
“元福姨,你地里的菜长得可好?”洛白没话找话地问。
元福提到自己那些菜就来劲,一边开始讲述茄子长势,一边将洛白拉起床,给他梳头更衣,再将人推出了屋门。
“去,晒太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