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_作者:秃子小贰(23)

  宫里是没人吃这个的,毕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瓜果,只有洛白才会将这当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物。

  洛白一觉睡醒,躺在床上回了会儿神,跟着外面的蝉鸣一起小声滋哇。不过他还记得下午要写字,虽然懒懒的不想动,还是坚持起了身。

  等元福给他用湿帕子擦过脸后,他去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小册子,藏在衣衫底下去了书房,再取了笔筒里的毛笔,蘸饱了墨,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梅花。

  比之前的梅花都要大,足足两倍有余。

  今天不光见着了漂亮哥哥,还吧唧了,得按一个大大的爪!

  将册子收好后,洛白开始写字。

  他虽然不会写,但架势摆得很足。墨要磨好,笔尖润得饱满,端端正正坐在案前。将字帖翻开,搁在书案左上,一手执笔,一手撩着衣袖摆,沉着地在宣纸上落笔——

  再一通胡写乱画。

  期间时不时还要翻动左上角的字帖,煞有介事地翻到下一页。

  元福进来看过他两次,送来温度正好的茶水,还有剥开的核桃,嫩生生的一满碟子。

  孩子学习太累,得补补脑。

  一下午时间就这样过去,等到用完晚膳,洛白就再也坐不住了,将院子里那棵银杏树下的土掏了个七零八落,刨掉了几处蚂蚁窝。

  元福见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无聊模样,终于道:“公子,你出去遛弯消消食吧,但记得不要往那处池塘边玩。”

  “知道了,元福姨。”洛白眼睛一亮,扔掉手里的树枝就要往外跑,跑到门口时想起什么,又回头去井旁的台子上抓桑葚。

  “哎,不能这样抓,当心染得一手的颜色,洗都洗不掉。”

  元福赶紧制止他的动作,去屋内取了个陶瓷小罐,装了些桑葚在里面,再递给了他。

  洛白捧着小罐,飞快地出了院门,沿着林子旁的小道走了会儿后,就闪进旁边的树丛。

  片刻后,一只戴着小玉冠的白色幼豹从深草里走了出来,背上不光背着包袱卷儿,脖子上还挂着个小陶罐儿。

  洛白轻车熟路地小跑向乾德宫,夕阳从树叶梢头洒落,给他白色的皮毛镀上一层淡淡的橘红,犹如丝绒缎一般。

  可天色还早,他知道就这样过去,容易被大殿前的侍卫发现,便依旧爬上平日里呆的那座假山,耐心的等着天黑。

  天际的落日欲沉未沉,像一个橙黄的咸鸭蛋。小豹仰躺在假山上,伸着毛茸茸的爪子,假意去够着那个咸鸭蛋,再喂到嘴里,嗷呜嗷呜地吃。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聚拢来一群野猫,如同往常一般,都静静地围坐在假山下。小豹嚼着想象中的落日,又做了个从嘴里取出来的假动作,搓了搓爪子,将那臆想中的粉末洒下去。

  分给你们吃点。

  猫们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又趴在原地继续沉默。

  等到最后一丝光线也从天边消失,小豹站起了身,轻盈地跃下假山。

  嗷嗷嗷……

  都不准跟着,自己去玩,成天跟着我像什么话?就算不会写字画画,还可以去爬树逮鸟啊。

  野猫们果然就停下了脚步,不再跟着它,只看着那只小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后,才纷纷转身离开。

  乾德宫后殿。

  成公公将新燃的香料放进掐丝珐琅双鹤香炉,恭敬地轻声问书案前的人:“陛下,您龙体还没恢复全,今儿要不就早些歇息?”

  楚予昭披着件宽松的长衫,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只淡淡地应了声,却没有放下手上的朱笔。

  成公公心里无奈,只得再小心劝道:“陛下,龙体最重要啊……”

  “朕知道了,这就准备歇息。”楚予昭这次终于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透出几分疲惫,“你们也都去歇了吧,殿内不必留人。”

  “是。”

  成公公知道楚予昭的脾性,从来都不喜欢睡觉时周围有人,而且不准吹熄烛火,便检查了殿内四角的蜡烛,又做了个手势,示意那两名垂眸站着的小太监,和自己一起离开。

  就在成公公要退出房门时,楚予昭突然问:“成寿,这宫中可有什么白狗,白狐之类的?”

  成公公愣了下,思索道:“老奴不曾听说宫里有谁在养白狗,后面园林里倒是饲养了两只孔雀和隼,还有只老虎,倒是没听见过有白狐。”

  见楚予昭沉默不语,他又试探地问:“陛下可是想养白狐?北方狐狸多,应该可以找到。若是陛下想要,老奴可以去请北境的吴将军,抓只好的送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