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东西。这么久,我努力了,我以为你看到了可是你心中,我却永不会再有一丝长进了吧。”
“……”
“杜玉章啊……”
这声音像是痛极了,带了不能自制的抖。可李广宁想说的话,就再也难出口。
他想说求你给我个机会吧,你看我不是改过了吗?他想说我会对你好的啊,你跟我回去,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了?他想说我不信你说什么喜欢了苏汝成,他算什么东西……
他想说我爱你啊,我这一世只爱你。我的爱只有这么多,全都给了你,再不可能分给别人分毫你难道不是一样?
你的爱,当初既然给了我,如今又哪里可能再有一丝一毫,能给什么苏汝成?!
“玉章,我……”
心在发抖,人也在发抖。李广宁欺身而上,将杜玉章压在墙上。他将那人双手举过头顶,就要亲下去。
“不……”
“玉章,我爱你……”
“别……陛下,松手!”
“我怎么可能对你松手……”
“不行,陛下……”
挣扎与束缚间,李广宁将杜玉章抵在墙边。
“铮”!
一声弓弦响,李广宁耳边像被火擦过,一阵剧痛。他抬起眼,看到一杆长箭钉在对面的墙壁上,那箭尾颤动,沾染着血点。
耳边温热血流蜿蜒。李广宁目光冷下来,回过头去。
他看到苏汝成站在门口,一手持弓,已经搭上了第二箭。
“放开阿齐勒!”
“……你说什么?”
“快些!不然,下一箭我定当穿过你的心脏,绝不会饶了你!”
“你不会饶了我?”
李广宁冷哼一声,直起身来。他将杜玉章拽到自己身后藏好,紧紧箍着那人手腕不放。他口中冷冷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用你饶我?”
却不想,被自己藏在背后的杜玉章,却主动开了口。
“苏少主。”
“阿齐勒!”
苏汝成见杜玉章对自己说话,忙开口道,
“我来迟了!接到信件,我已经是紧赶慢赶,唯恐耽误,却还是来迟一步昨日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你不要怕!我回来了,他不敢对你如何!”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信笺扬了扬,又揣回去。
虽然只是瞬息,却足以让李广宁看清那信笺制式。那股汹涌寒流再次席卷了他,将他的心冻成冰块。
那是杜玉章惯用的信笺,从制式到颜色,他都再熟悉不过。
他转过头去,直视杜玉章双眼。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嘶哑
“是你,将他叫回来的?”
西蛮的草原啊它那么绿之九
“你我之事,与他何关!你为什么要叫他回来?”
“我没……”
“李广宁!”
却是一声暴喝,打断了李广宁与杜玉章之间对话。苏汝成声音冷仄,似乎也忍耐到了极点,
“别在我西蛮放肆!你有何资格口口声声质问阿齐勒?他在我身边三年,我从来敬他爱他,何曾舍得叫他受一点委屈!可你,竟然五次三番跑到我面前造次!你若再不放开他,小心我弓箭无情!”
“在你面前造次?你算什么东西?”
李广宁目露凶光,
“滚出去。”
“你说什么……”
“滚出去!不然,我灭了你的西蛮!”
此言一出,苏汝成瞬间变色!可在他怒吼出声前,杜玉章已经一把拽住李广宁,
“陛下!请慎言!苏少主,你先走,我与他还有话……啊!”
他将李广宁拦在身后,才往前走了几步,就感觉手臂一阵剧痛。原来是李广宁一把攥住他手腕,将他扯回自己怀中。李广宁呼吸急促,他将杜玉章狠狠扣在自己怀中,杜玉章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起伏。
“杜玉章,你想去哪里?当着我的面,你想去找他?!”
“陛下,你冷静一些!”
“李广宁,你放开他!”
箭弦微响,又是一箭上弦,箭头明晃晃指向李广宁额头。
“若你再敢伤他一个指头,我今日就在此取了你性命!”
“苏少主!不可胡言!”
杜玉章急得嗓子都破了音,那两人却根本不理他分毫。李广宁抬起眼,森森看向苏汝成。他声音也冷极了,
“若我再敢伤他一个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