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不善撒谎,与宗长撒完谎,扭捏着不敢和人对视。
溥渊一口一口把鲛人喂饱,小鲛把勺子推到溥渊嘴边。
“阿渊自己也要吃嘛。”
他仍在扭捏,既期待阿渊问些什么,可等不及对方出声,又怕自己太笨让阿渊失望。
小鲛急哄哄地推着溥渊回房睡觉,一进卧房的门就占据了熟悉的床榻,摆出姿势等阿渊与他躺上来。
溥渊静立在床尾,转身将周围的烛火都吹灭。
小鲛疑惑道:“阿渊为什么不留光呢。”
话音才落,唇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息笼罩,他下意识张开嘴巴,被溥渊一手捧脸一手捧着颈吮/吻。
溥渊吻得有些急,小鲛的唇甚至被咬破了口子。他微微合上唇,阿渊就撬开他的齿缝将舌头顶了进去。
黑暗中小鲛能感受到阿渊炽热急促的情绪起伏,他收起手搂在对方脖颈后,脖子仰起很高,时而向侧偏过,等待那份炽热湿软覆在颈子细/嫩的皮肉上。
他颈子上的皮/肉被亲得有一点痛,而后越来越疼。
这份疼痛忽然变得缓慢,但没有停止,而是从他的唇,脖颈,一直沿下滑动。
像要小鲛记住这种感觉,溥渊箍紧鲛人几乎没有动作,热潮淋漓的汗打湿眼睫,他用唇去亲吻鲛眉眼间从他身上滴落的汗水。
透过窗纸能依稀听到外头雨雪交杂的声响。
小鲛的眉心被宗长吻得心痒痒,浑身都痒痒的,又热又燥,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他勾紧宗长的脖子,嗓子溢出的声儿又黏又哑:“阿渊继续嘛。”
门外灯笼的火光逐渐微弱,短短歇了一个时辰的小仆起来重新添灯芯,他打着呵欠紧紧拢好棉袄守在门外,昏昏欲睡间,宗长房内传出咚咚的响动让他疑惑地将脸贴在门上听了听。
半晌,刘松子意识到这是什么动作发出的响动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越不能听,屋里头的咚响声就越大,时而急骤,时而又消停。
他往另一侧回廊挪了几寸,也不知怎的,脸上扬起傻笑。
鲛又困又累了,哼着声说手软腰酸。
溥渊拍了拍小鲛的手臂,轻柔按捏,低沉温和地说道:“小鲛还可以的。”
鲛抿唇,阿渊扭过他的脸又来亲,同时想耍赖的手臂又叫对方替他重新搭上床架。
溥渊亲得细致体贴,开口道:“再扶一会儿。”
鲛也不知道阿渊的一会儿是要多久,他好懒的,想坐在阿渊怀里,可这次无论怎么哼哼阿渊都不理会他,要他自己扶好床架,又或者拐去坐塌那头。
雪雨交杂的夜漫长,天幕露出灰蒙蒙的光时小鲛都不太想理会阿渊了。
他被包裹在对方热潮严实地怀抱里,本来说只扶床架一会儿,这个“一会儿”从深夜熬到天亮好不容易过去,本来都该要休息了,阿渊确实歇了有片刻。
阿渊眼下说是抱着小鲛,实际上却又不让他睡觉。鲛从扶着床架变成扶着阿渊的肩膀。
小鲛嘴巴里喊累,哪哪都累。
刘松子趁天明前回屋睡了个回笼觉,天亮了,他去打热水送到宗长那屋,悄悄站在门外听了会儿。
昨夜听起来隐约是幻觉的咚响竟还在持续,他只好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门外,热水留不得太久,兴许还要去换。
等到小鲛彻底睁不开眼要睡过去时,才听到从深夜一直耐着很少出声的阿渊似乎叫了他一句“鲛鲛”。
他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应,一头扎在枕边睡死。
天一亮,溥渊睁着因为失控而泛红的双眼,看清楚这屋子有多脏多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过度章,又有点卡文了,写得少点。
第63章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涌入的细碎寒气让懒懒散散窝在坐塌里的鲛裹紧被子,腿脚软塌塌地搭着,微微弯曲垂下, 没有踩到地面。
他掀起耷拉的眼皮望着走进来的仆,刘松子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尽管他完全不知道鲛公子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岁旦这天看见鲛公子和宗长一起过,他打从心里还是感到非常高兴的。
“公子,先起来洗漱吧。”刘松子把盆里的热水换了三轮, 总算有人用上了。
仆说着准备伺候, 溥渊截走仆手上绵软的绸巾,一副他不假手旁人的神色。
“先下去吧。”
刘松子连忙哦哦哦的点头,余光窥见小鲛公子仰起粉融的面庞, 宗长细致地沾水擦拭, 要擦拭哪里,小鲛就配合的脸朝着那个方向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