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_作者:裳小柠(152)

  反正人已经抓回来了,祁淮此刻心很安。

  祁知年糊里糊涂地“哦”了声,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眼睁睁地看着祁淮再把坑填好,眼神也飘飘的,祁淮将坑填好后,只当他又在发呆,牵着祁知年的手回了上次祁知年泡温泉的石室。

  园子里的下人在知道他们过来后,便已经去将晚膳准备好,此时见他们俩往石室去,也早已将晚膳在桌上摆好。

  祁淮令人去取几套漂亮的酒具来,让祁知年自己选。

  祁知年才醒醒神,选了套琉璃的,他还道:“喝梅花酿,就得用琉璃盏。”

  “是,酿酒时候也得专门用琉璃坛子。”祁淮顺着他的话说了句,语气格外纵容。

  祁知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心又跳了下……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挑好酒盏后,祁知年主动为祁淮斟酒,也火速给自己倒了杯,本想说些祝酒词,抬头就发现祁淮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话又回到肚子里,闷头就干掉大半杯的酒。

  随后便辣得直接吐出舌头,辣得眼泪也掉了几颗:“怎……么……这样辣……”

  祁淮既觉好笑,又心疼,倒了茶水给他:“此处酒窖里的酒放着少说也有十几年,从未开启,你还挑了个最烈的。”

  祁知年欲哭无泪:“我当时只顾着闻味儿好了,想要酒香淳厚绵长的。”

  刚要接过茶水,又低头咳了几声,祁淮起身,坐到他身边,伸手揽住他轻轻拍着后背,祁知年大半个身子被他圈进怀中。

  于是……

  祁知年咳得更为厉害。

  他能确信,这回不是因为酒太辣,或许是因为心太“辣”?

  偏祁淮又拿着茶盏到他嘴边,哄道:“喝点。”

  祁知年的脸涨得通红,猛地将祁淮推开,拿起面前的酒盏就喝,一杯全部灌进去,眼泪再次辣出来时,才知道有多不对劲。

  祁淮哭笑不得:“只是叫你尝尝那个味儿,可不是叫你贪杯的。”

  祁知年想说,他真的没有贪杯……

  从前做梅花酿时,做出来的酒甜丝丝的带着花香,酒并不烈,他就是一时贪杯喝上整一壶也跟喝甜水似的,哪能想到这次会这般。

  而他兴许是回来的路上受了风寒?

  否则怎会全身发烫?尤其脸,还有那心跳得奇快,一定是生病了!

  祁知年忽然就撑着桌面站起身:“我,我要去睡觉!”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理直气壮。

  多睡觉,病才会好!

  祁淮抬头一看便知,他醉了。

  祁淮好笑,看他那倒酒时豪爽的姿势,猜到他是常喝的,以为酒量多好,结果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自己。

  祁知年站起来后,又觉得血全都往脑中涌,头好晕。

  他使劲儿摇了摇头,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手扶着桌面就往地上倒,祁淮吓得赶紧扑上去接住他,祁知年倒在祁淮的怀里,迷糊道:“我,我这是怎么了呀……咦……怎么头上有那么多盏灯呀……”

  “那是墙上的灯。”

  “胡说八道吧!”祁知年又突然生气。

  祁淮伸手捂脸,只觉笑得脸都有些疼。

  祁知年伸手指他:“你说,那是不是头上的灯!”

  “是是是,是头上的灯。”

  “嘿嘿。”祁知年笑,笑了会儿又不乐意,“可是头上到底为什么会有灯呢?好奇怪哦……”

  侍女们跑来示意卧房已经收拾好,祁淮抱起祁知年起身,往卧房走,祁知年“哇”了声:“这些灯还会移动呢……”

  祁淮摇头笑。

  祁知年却又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我生病了,你离我一点!”

  祁淮抱着他已经走到卧房,将他放到床上,听他说“生病”,伸手去抚他的额头,有些烫,却是正常的,应当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刚要将手拿走,祁知年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且将他的手往下拽,呢喃道:“凉凉的好舒服……”

  祁知年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的手心使劲儿地蹭。

  祁淮试图抽出来,却被祁知年紧紧按住。

  祁知年难得使这么大的劲儿,祁淮只好现在床边坐下,见他这般,估计是没法清醒的,不如先睡上一觉,再醒来恐怕就能好许多。

  这般想着,祁淮的掌心却是忽的一湿。

  祁淮的手臂不由僵住,祁知年方才不过无意中擦过嘴唇,似是觉得这样有趣,他将祁淮的手放远了看,努力聚焦眼神,好像是要看清楚手里捉着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