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_作者:裳小柠(291)

  这对母子一朝翻身,又仗着祁淮不在京中,完全是为非作歹。

  听到这里,赵初瑾直接道:“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怕死!我们才走了一个月而已!他就敢这样得罪人!”

  祁淮则是全程平静地听完侍卫的话,侍卫拱拱手,暂且退下。

  赵初瑾用胳膊肘推推祁淮:“祁狗,怎么着?你是怎么想的?我先说,这口气,哪怕你能忍,我也忍不下去!”

  祁淮不说话。

  “问你话呢,祁狗!”赵初瑾再推他。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赵初瑾眼睛一亮:“我反正是听你吩咐,我封地上也是有几千兵力可用的,这些年被我训得也很不错。”

  “好,你先回封地,等我去找你。”

  祁淮说罢,竟是转身便要走。

  “你干什么去!”赵初瑾拉住他。

  “我去找祁知年。”

  祁淮推开他的手,上前翻身上马,话也没有再丢下一句,纵马便跑。

  跑了几十步,他又倒退回来,跑到赵初瑾面前,他也不下马,朝赵初瑾伸手:“那东西给我。”

  “啥玩意儿?”

  “你那天说要拿来试我的东西。”

  赵初瑾都愣了愣:“不会吧?你来真的?”

  “拿来。”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那玩意儿很玄乎的。”

  祁淮不悦:“少啰嗦,拿来。”

  赵初瑾还有些犹豫,祁淮眼看着就要下马来抢,赵初瑾只好从怀中拿出个密封的小陶罐,刚拿出来,祁淮便一手抢去塞进袖中,转身便跑。

  “喂!”赵初瑾追上去,一会儿祁淮人就不见了,他只好又暗自骂几句,转身便道,“都起来,别休息了,这就出发,随本王回封地!咱们干一票大的!”

  “是!!!”

  脚步声、马蹄声、车轮声“轰隆隆”离去,原本还挤得满满当当的小树林霎时就只剩飞鸟两三只,偶尔掉落几片树叶,更显寂寥,就连那些树仿佛都不适应这突然而来的静谧。

  赵初瑾继续向西,祁淮则是疾驰向东而去。

  半路上,祁淮收到侍卫们放来的信鸽,他拆开纸条看,得知祁知年他们是要去往江南,行的还是水路,他火速往着正确的方向而去。

  祁知年他们此时已到徽州,再有两三日便能到平江府。

  坐船的这些日子,祁知年早已适应,只要不闻鱼的味道,吐的时候倒也不多,肚子还是不太显,可能也是因为他太瘦的缘故,这点他随了他娘。

  姜七娘当年就是怀了九个月时,穿着宽松的衫袍,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

  黄连也说,孩子小一点,到时候对祁知年的身体伤害也能更少。

  祁知年还是更担心小宝宝的身体,他是希望宝宝能够吃得胖些,可他怎么吃都不胖,这也没办法。

  姜七娘也是为母则刚,为了照顾祁知年,这段日子她竟然再没有晕过,每日亲手给祁知年做些羹汤,还给小宝宝做些小衣服、小披风与虎头鞋、帽,每天忙得兴致冲冲的。

  祁知年依然嗜睡,本也担心祁淮知道他跑了的反应,却因为实在太困,他渐渐也分不出心力想更多的事,只想把肚子里的小宝宝照顾好,让他平平安安地出生。

  侍卫们每天窝在船上,每天也无法离开,也有些侍卫是已经娶了妻,家里生了孩子的。

  有几个看这架势,倒也在心中嘀咕,看这模样,怎么是谁怀了孩子?

  可又是谁能怀孕?

  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偶尔看到姜七娘与祁知年站在甲板上吹风,母子俩都是瘦条条的,看谁谁不像。

  他们也很迷糊。

  这天,他们的船进了江南东路的水域,祁知年躺在船舱里睡得正香,便是河边沿途的叫嚷声也没能将他吵醒,姜七娘守在他身边做针线,范嬷嬷则搬了个小杌子坐在甲板上剥莲子,打算等会儿给祁知年做莲子汤羹吃。

  他们都是和气人,船夫娘子与范嬷嬷闲闲地搭着话,也顺手帮她剥莲子。

  两人正说得有趣,忽听前方传来嚷嚷声,他们的船也渐渐停下,船夫娘子站起身往远处眺望,嘀咕道:“前头的几艘船都停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去问问我家当家的!”船娘立刻去问船夫。

  范嬷嬷往船舱里看了眼,竹帘后,姜七娘还在安安静静地做针线,想必祁知年并未被吵醒。

  她便也继续低头剥莲子,剥了十来颗,船夫娘子回来:“说是前方有江湖人士起冲突,大家伙儿不敢上前,就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