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试试对方的反应,岂料元铭竟真的委身来伺候他,着实出乎他意料。
元铭此时只着一件薄氅,里面中衣也松散,胸前肌理半隐半现。
头上只挽了个松髻,许是方才一直在床上,青丝便落了几绺下来。
他正半跪着,橘黄的灯光从侧边映在他脸上,半张脸便带着一些阴影。浓睫低垂轻颤,神情认真地在替自己宽衣解带。
赵铉不觉中起了些邪欲,他沉声道:“元铭。”
元铭毫无防备,闻声抬头,疑惑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另有一事,要你伺候。”
十
元铭仍半跪着,一时也不知赵铉叫他干什么,四目相对间,元铭竟产生了一些隐秘的恐惧感,心跳骤然快了。
赵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把扼住他腕子,往自己腿间那物覆住。
元铭猝不及防地触碰上,猛缩了手,他眼神疾疾躲闪。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的往门窗看去,颤声道,“陛下……”
继而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惶恐,眼神中又带着许多羞耻,“此处乃微臣家宅。”
元铭顿了几顿,还是压低声音道:“蓬门荜户,还望陛下自……”
“自爱。”两个字他也不敢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猝然间,赵铉嗤笑一声:“这事元卿又不是没做过,不是早已轻车熟路?”
元铭犹跪着,眼神却似恨恼,往上直瞪着他。
“这几日告假,是在躲着朕?”赵铉语气中透着十足的不满。
元铭不敢回答。
他已经领略过了赵铉终究是赵铉,再不是当时的杨子贤那般温情款款。
他所要的,他所想的,哪里容得人多置喙?
胸腔里的恐惧堆积,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此时渐有苏醒之意。元铭缓慢垂下眼,移开视线不再与之对视。
元铭原以为,似那日在苑中一般,草草了结完事。谁知赵铉竟缓缓解了中裤束带,把那物露出……直凑到他颊边。
既而赵铉钳住他下颌,悠哉道:“张口。”
元铭蓦然抬眼,旋即怒地牙关打颤,胸口剧烈起伏着。只敢与他对视,不敢移开视线去看那物。几番欲言又止后,眼中已泛水光了,终于冷声言道:
“陛下如此行径,是要臣今后,以娈宠之流自居么?”
赵铉不以为意,玩味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有趣。镇国公府里那晚,分明是你自己守不住孽欲,后又翻脸不认人。”
又睨视他道:“如今怕了,处处躲着,然后来怪朕以权相逼?”
赵铉说的是事实。
倒是叫他实在无话可接了,将他逼入一种困窘境地。
难不成真的和赵铉维持这种关系?
他不敢看眼前那物,又碍于赵铉正钳着他下颌,只得把视线移到一旁去,不出一言地与赵铉僵持。
窗外偶有仆人路过,尚能听得他们交谈之声。门亦没上闩,元陆生不知何时会来……
“朕叫你张口!”赵铉一发力,将他紧咬的牙关捏开来了,即刻挺身送了进去,不忘提醒道:“你可要慢着点,万一伤了,是什么罪过,相信元卿心里清楚。”
赵铉扶住前端,抵在他上颚的不平之处来回浅搔蹭弄,引得元铭一阵酥痒,刚想退将出去,又被赵铉扣住了后脑。
“你不是说朕「以权相逼」?朕今日来教你,何谓「以权相逼」。”
接着缓缓进出起来,偶有一下直抵他喉头,逼得元铭又欲躲开这火烫的阳物,却又被赵铉那只手扣得实紧。
一时退又退不得,吐又吐不出,更不敢放松下来,生怕伤着他。没有须臾,口舌已酸麻不已。
赵铉这物不知还要多久方泄,元铭只觉一阵阵的窒息,口中又喘不得。只能不住地以鼻吸气,缓解窒闷之感。
赵铉亦是不觉畅快,加之这人似在发热,鼻息火烫,呼出的灼息喷在耻处,元铭又没有半点要领可言,赵铉一时被他吞吐的难耐。
不经意垂眸去看他,才发觉这人似是在哽咽,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凤眼悬泪,在被迫的担待着这根粗壮的东西。
“仲恒……”赵铉试着唤了他一声,只见他眼波流转,循声看过来,眼中晶莹随之滑落颊边,“这回知道,什么叫「以权相逼」了?”
当然,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不太服气的呜咽。元铭眼睫颤了几下,又往上恼恨地瞧了瞧。
赵铉俯视着他,只觉那眼神要把人的魂儿都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