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被子裹紧了自己,却仍然觉得一阵冷、一阵热,说不上来的难受。
门仿佛开了一下,又被紧紧关上,落了闩。元铭在恍惚中瞬间警觉起来,惊恐的又裹紧被子。
赵铉很快回来了,他轻轻拨开幔帐,看到这人已蜷缩成一团,连头都裹住了。
他急忙俯身抱住他道:“是我,是我,别怕。”赵铉已是一身的汗湿,然而思及这人还冷的哆嗦,干脆自己也进了被子里。
他将那银托子搁在手里暖了暖,又觉一时半会儿暖不热,干脆就那么垫住自己的性器上,将硫磺圈子套了。
被子一掀开,元铭就打起了摆子,又冷又热地说不出话。正意识混乱间,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刚松下一口气,便觉得后穴挤入了一个什么冰冷硬涨的东西。他当即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赵铉扶着套了银托子的阳物,缓慢楔入他的身体里,只觉那甬道被撑开后,软肉当即将侵入的阳根绞紧了。元铭内里一边抽动,又一边吮吸着这硕大的性器。
赵铉不禁用力喘息了几下,便屈起一条腿,架起元铭的右腿,毫不客气的猛力冲撞起来。
一阵暴烈的抽送,使元铭立时失去力气,跌入他怀中,失了神魂般浪叫不止。
元铭意识尚不清明,却仍然一手朝后伸来,摸住了赵铉的颊侧。没摸两下,小臂就脱力的垂了下去。
急促的粘腻水声响起,元铭遭了这极具有侵略性的抽插,却觉得快活起来。
不自觉将臀往后凑送,贪婪索求着。只觉方才四肢百骸如同干涸的地面,而此时得了灌溉,飘然间心神荡漾,周身都热了起来。
他忘情朝后仰头,长吟了一声,身后人仍是未停。
到了最后,元铭只觉身上已再无汗可发,无泪可流。牙关都在打颤,已不慎咬住了舌,却没有痛感。
赵铉摸住他下颌,让他缓缓回头,便撬开他牙关将他吻住。
炙热的鼻息喷发而出,元铭在这激烈的交合中,猛然间瞳孔放大。
他如同死去般的呼吸骤停,强烈的快意在他脑中炸开来。而这巨物的抽插并未停止,身上倏地起了痉挛。
快意当即席卷至四肢百骸,身下失禁般的又出了几股浊液。
腿间已全然麻痹了,整个人不受控的蜷缩起来,抽搐好了一阵,才终于瘫死般的停下。
元铭在晕过去之前,犹然记得,身后的人迟迟不敢丢了,仍在拼了力的抽送着。
似醒非醒间,体内似有几股精液射了进来,他哪怕已在梦中,仍是一阵哆嗦。
恍惚之际这人将他换了换姿势,替他将那些浊液清理了出来。
其余的,元铭再也不知了……
三十七
赵铉担心别人来收拾,会将元铭惊醒,便亲自端了盆水来,仔细拾掇。一边擦着,一边觉得眼皮打架,倦意就要拦不住。
都妥当后,赵铉替他盖了被,方起身推开侧面的窗板。
画舫停在河心,能瞧见远处打鱼的老翁,正两手交替的拉拽着渔网。
河面的微风送来一阵微弱的鱼腥气,倒是凉快得很。夜色已经有些淡了,曦光将在不久后,照在这宁静的河面上。
赵铉出神地望着远处,脑中却是恍惚,眼前时不时冒出元铭那白花花的躯体来。直到一声轻唤,才将他唤回了神。
“爷爷吩咐。”
守夜的小宦官瞧见窗板推开了,急忙从甲板上过来查看。他弓着腰,只见皇爷就披了件中衣,身上仍然汗涔涔的,不由劝道:“爷爷,河上有风……”
赵铉当即给他做了个手势,叫他噤声,又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小宦官揖了一下,乖巧地躬身退下去。没多久,又端了点心返回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赵铉。
赵铉犹豫片刻,捏了一块,轻声道:“什么时辰了?”吃了一口也觉得乏味,干脆随意倒了杯茶,潦草顺下去。
“爷爷,将要卯时啦……”小宦官眯眼笑笑,“奉天的大人们,此时都准备上衙了。”
赵铉拧着眉头,将点心递了回去:“罗佩良那处,如何了?”
“回爷爷,罗督公寅时已率人,围住了周吉瑞的私宅。这会儿,保管连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爷爷放心!”
赵铉点了头,“嗯,叫他看住周吉瑞。”有没两句话,只觉再熬不住。他扶着额头挥退了人,才拢着衣裳回去躺下。
床帏间还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赵铉随意躺了就要睡。临阖上眼,余光扫见被子忽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