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逸失笑,?仿佛感受不到足尖的疼痛:“钦差大人这般小气?连茶点都不愿意分我?”
吴很是纳闷,左看看右看看,戳了戳陆:“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陆含笑道:“我听说过一些风声,?大约是禁军首领私通外敌人,禁军整体被清查了一遍,?或许就是那时被牵扯进去了。”
徐子修连连点头:“这家伙在里面关了足足一个月,?急死我了。”
“我能有什么事?”陈锦逸在徐子修的瞪视下补了后半句,?“那不是还有你吗?”
“我……”徐子修明显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闻言耳根子都红了,?支支吾吾道,“我又不能保你一辈子。”
陈锦逸高挑起眉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俩这样的关系,?不能保我一辈子?”
徐子修想想也是,点头应下:“那行吧。”
吴看得好笑,当个邻居就许下一辈子了?完全没有自省一下自己之前为了好兄弟就许下一辈子的行为。
“走吧,别在这儿坐了。”陆一摇折扇,“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有好吃的?”
陆想了想,笑容诚恳不安丝毫的坏心:“有。”
***
陆没说的是,此处除了好吃的,还有一群漂亮大姐姐。
徐子修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面前的饭碗里,只因一抬头就能看见白花花的胳膊和腿。
陈锦逸眯起了眼睛,扯了扯嘴角,目光又捎带了一下吴:“两月不见,六少倒是大度了很多。”
陆笑眯眯道:“我这是请你们看呢,我不需要,儿看我就好了。”
吴正专心吃饭,闻言夹了一块蒜香排骨塞进了陆的嘴里:“好好吃饭。”
见到他俩熟稔无比的动作,陈锦逸摸了摸下巴,有情况哦,面对陆明显的逗弄,吴竟然不害羞也没炸毛。
有些事情陈锦逸还不明白,没挑明前才叫逗弄,挑明后那便是炫耀,而他就是炫耀的目标。
陆也是见好就收,他拍了拍手:“先下去,不准让人靠近。”
歌舞声戛然而止,月牙儿抱着琵琶微微一福身子:“几位公子慢用。”
随后便带着一群姐妹鱼贯而出。
“六少选此处,莫非真的只想带我们二人开开眼界?”
陆笑了笑:“那也只是带徐兄开眼界,陈兄应当不需要我带才是。”
陈锦逸已经看见了陆的坑,但是他看见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坑下了,刚想挣扎一下,腰间的一点皮就被两根指头准确地拧住了。陈锦逸忍不住苦笑,这傻子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瞎信。
陆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汤喝了一口,终于说出了带他们来这里吃饭的原因:“此处安全。”
陈锦逸和徐子修都没有问为什么安全,京城的生活朝堂的历练在他们身上并非全都没有留下痕迹,他们学会了抑制一些不重要的好奇心。
陆扫了他们两眼,倒是颇有些意外也有些满意,赤子之心固然宝贵,但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并非有人力保
就能稳如泰山的。帝王的宠爱就是一柄双刃剑,没有本事的时候只会死得更快。
抛开私人感情不说,这二人陆是欣赏的,也有心栽培,他们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单纯,他们从小生活的环境和朝堂比起来都太过干净。好在他们都很年轻所以还有很多机会历练,而让陆惊喜的是他们成长蜕变的速度比陆想得要快。
“月春楼的三个女子失踪的案件不简单,跟库银案有关,却也跟库银案无关。”
徐子修愣住了:“我之前也是想要问那三名女子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吴刚喝下一碗热乎乎的羊汤,闻言解答了徐子修的问题:“月春楼有三个姑娘留书失踪,他们失踪后都留下亲笔手写的书信一封,同时也都留下了一包裹的银子,书信自称她们是要嫁人了,而银子是赎身的费用。但其实月春楼的老板娘和那三个姑娘都没有签卖身契,更不存在赎身问题。那三个包裹里的银子我们后来也找了当初铸银的工人,确认了就是之前丢失的那批库银。”
吴三言两语将姑娘失踪的始末说完了,徐子修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三个姑娘都是一模一样的举动?”
“嗯,没错。”
“那就奇怪了……”徐子修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掳走姑娘,难道不是应该悄无声息地做吗?接连三个姑娘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出走,月春楼肯定会报官的吧?”
“没错。”陆沉声道,“月春楼的老板娘确实也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