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冲着沈言招了招,?等沈言出来后吴小心翼翼阖上门。拉着沈言走了一段路后才敢说话:“祖母要不要出宫玩?”
沈言莞尔:“是不是憋坏了?”
吴挠了挠头发,确实有点,小让自己先别上朝,他也知道这几日都在处理邱党之事,?他一个生面孔出现反而惹人疑窦,?平白给小当了靶子。可天天在宫里他又有些憋不住,?曦儿是很可爱,但是每次想到众人的调侃他就有些臊得慌。皇后娘娘甚至在喝小厨房送来鲫鱼汤时还问自己要不要喝一碗。
对于吃货来说,?没有不喝的东西,但等到吴吃饱喝足招呼陆也喝的时候,?陆慢条斯理道:“鲫鱼汤确实不错,?驱寒下奶。”
吴当即臊得的是面红耳赤,?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厨房只把鲫鱼汤摆在皇后娘娘面前了。
搓了搓脸,?吴清了清嗓子:“祖母去吗?”
沈言想了想后点点头,?出去玩玩倒是无妨。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这张脸认识的人估计也不多了,?不像陆渊出宫还是得带个帽纱斗笠。想象中得知自己能够不戴帽纱出宫后气哼哼的陆渊,?沈言就挑起了唇角:“走,?我们出宫玩去。”
二人一拍即合,?溜溜达达就溜达出了宫门。
吴拽着沈言径直在大街上走着:“我请您喝酒。”
沈言眨了眨眼:“你能喝酒吗?”
吴一拍胸脯:“不能喝,但是我可以吃点心。”
沈言“唔”了一声:“我们去哪喝酒吃点心?”
“百花楼。”
沈言眨了眨眼,没听过,不过听上去是赏花的地方。
等到到了的时候,?沈言仰起脸看着牌匾上“百花楼”三个大字,又看了看二楼撑着栏杆托腮的姑娘们,嘴角抽了抽:“青楼?”
吴点点头:“这里的点心可好吃了。”
沈言转头看着眉飞色舞的孙媳妇,忍不住扶额:“你问问能不能外带吧。”
“为什么呀?”吴搔了搔下颌,“这里的琴也挺好听的。”
沈言无奈道:“你上次来是和儿一起来的吧?”
吴点头。
“你现在把儿一个人扔在‘家’中看公文,你出来喝花酒,下次还想不想出来玩了?”
吴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小声补了一句:“喝花酒的是您,我只是来吃点心的。”
沈言:“……”他是不是上了艘贼船?
吴最终还是依了沈言的建议,唤来了一个姑娘,说要把吃食用食盒包上他们要带走。那姑娘也是生平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主顾,杏眼圆睁,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公子您稍等,奴家去问问。”
说完便转身跑进了百花楼,不多时一个青衣女子款款而出,见到吴福身一礼:“敢问公子如何称”青衣女子刚好抬头便看见了吴的脸,失声道,“是你?”
吴仔细想了想,也想起此人是谁了,这个姑娘是上次跟随百花楼老板赛婵娟左右的女子。
乍见故人,虽是一面之缘,但吴难免也有一丝亲近之意:“姑娘许久不见,赛老板可还好?”
青衣女子莞尔:“劳公子记挂,娟娘如今前尘心事了去,再好不过了,还未谢过六少与公子。”青衣女子唤来一个姑娘,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吴赶紧摆手:“是我们谢过赛老板才是,当初是她帮了我们大忙,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得知这个阴谋。”
青衣女子笑了:“娟娘昨日
太累,还在歇着,我这就叫人去唤她。”
吴瞄着她脸上略显羞赧的笑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搔了搔下颌:“无妨,日后还有机会,反正我也住在京城。”
青衣女子略显惊喜:“公子住在何处?日后公子若想要吃食可以差仆从来买。”
这……吴忍不住望天,他住的地方倒是好找但是估计不好进。
幸好这时候之前青衣女子唤住的姑娘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以及两壶酒,刚好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吴接过道了谢,想付钱的时候却吃了闭门羹。
青衣女子笑呵呵将吴往外推:“青楼哪有白天收钱的道理?”
沈言看在眼中唇角浮现了几分笑意,有句话说得不错,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别看青楼女子虽是飘摇无依,倒是颇有几分真性情。都说青楼是销金窟,哪有白日不销金的道理?恐怕是不愿意收吴的钱罢了,不让他进屋,又说到日后可以差仆从来买恐怕也是想着要保全吴的名声。
两人从百花楼门口离开,一路上走着,漫无目的东瞧瞧西看看。吴感慨道:“我其实也没在京城待多久,但这次回来倒真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