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茫然：“哪个？”
吴干脆起身凑到沈言身边：“就是，就是我现在是个小睡在一起的。”
沈言了然：“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想以小的手腕应当不会有人阻止你们同寝而卧之事。”
“不，不是。”吴连连摆手，见沈言的表情更加困惑了，硬着头皮道，“我们虽然睡在了一起，但是其实我们还没有……”吴斟酌了四个字，“夫夫之实。”
沈言愣住了，片刻后从脖颈到耳尖都泛起了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其实是要问这个。
孩子，果真长大了。
开了话头，后面就好说了，吴接着道：“我也看了一些话本，但总归是纸上谈兵，而且文字画笔总有未尽之处，所以还是想和祖母请教一二。”
话说得是文绉绉的，但话中之意却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沈言更是直接联想起他与陆渊的初次，虽已不是少年人，但耳尖还是红成了玛瑙之色。
“咳，行止在寝殿内留下过一些画本，你们可以找一找，里头画得很精细。但所用之物可以让太医去配，我记得如今的太医院院正是我们那时
太医院院正之子，有些事情你不妨可以问问他。”
随后沈言又轻声叮嘱了注意事项，吴本来只是尴尬还不是害羞，听着沈言的交代他的脑中也忍不住脑补出了画面，虽说他们未到最后一步，但之前该有的几乎也都有了。一时间脑中是香艳旖旎，浮想联翩。
陆与陆渊推门时便看见了这副场景，两个人都拿着筷子对着菜发呆，脸红耳尖也红着。
陆心中一紧，唯恐出了什么事，还没等快步上前就见吴已经抬起了头：“你、你们来了？”
“这是什么了？”陆上前伸手拭了拭吴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喝酒了？”
陆渊也忍不住询问沈言，实在是这样的时候着实不太多见。沈言附在陆渊耳边说了低语了几句，陆渊也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小有这样的疑问可以问祖父我，阿言面皮薄。”
“什么问题？”陆有些奇怪。
吴赶紧摆手：“没、没什么。”
要死了，打小吴对陆渊就是六分亲三分敬还有一分是本能中的畏，这样的问题要是问陆渊他估计找个地洞直接钻下去。
陆渊秉持着作为长辈，这样开蒙的事自然需要亲自指导，于是冲着陆招招手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清陆渊所说之后，陆的耳根也有些发烫，但还是拱手道：“多谢祖父教诲，孙儿谨记在心。”再看向吴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了，目光就像是在烙铁上滚了一圈，炽热非常。
吴心一横，反正这事本来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让小操心操心也是应该的。理不直气也壮的吴招待他们两人坐下，又将一旁的窗户推开，让凉风入内吹散屋中的炙热。至于这炙热究竟是天气还是心火，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屋外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几盏孔明灯升入空中飘向远处，街上的小贩百姓逐渐多了起来，几乎人人手提花灯，渐有接踵之势。
“这花灯与我们那年放得很像。”陆渊拿起一旁的莲花花灯，笑着道。
“是啊，那日兼儿就坐在你的肩头看花灯。”
陆渊沈言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道不尽的温情与回忆。
方才那臊热的尴尬不知不觉中便被清风拂去，只不过陆和吴再看向彼此时，眼神中都不禁带了一个小勾子。
“吃东西吧，你们是不是也没吃呢？”沈言给陆陆渊都夹了一筷子菜。
陆渊点了点头：“自然，你不在不习惯。”
吴正吃着点心呢，差点被点心给噎住了，心道这饭不用吃就已经很饱了，这两位果然是定居江南后习惯了江南的吃食，这饭菜不加些糖便不爱吃。他却没注意陆用一种认真地态度在学习
嗯，祖父说得不错，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总是要脸皮厚一些才行。
他们正吃着喝着，说着等会儿要去哪里放灯，正谈笑风生之时突闻门外由远及近嘈杂的之音。
本以为是哪个喝高的人走路动静大了些，却没想到声音停在了他们房门口。
“啪”的一声，有人用力地推开了房门。
同时还伴随着嚷嚷声：“这不是有房间吗？凭什么让本少爷我跟一群贱民坐在一起？！”
小二急得直跺脚：“林少爷，这房间已有客人。”
林少爷的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度：“是吗？本少爷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贵客占了本少爷的房间，别是什么出身山野之人吧？那我看你们这云上天的京城第一楼的招牌也就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