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又是什
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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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吴和陈锦逸来说最难过的那关已经过了,剩下的拼的就是从小练到大的功夫。陆本以为陈锦逸会和吴一样,盘腿打坐休整一番,但整个下午陈锦逸都在练习着明日比拼的项目。
“他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徐子修颇有些担心,“今天这么累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发挥?”
“他内力被我封了,所以他要尽快适应这样的力道和手感。”正在调息的吴睁开眼睛,“不用担心。”
“为什么要封住内力?”徐子修也坐在了吴的身旁,“难道不是有内力对考试更好一些吗?”
“他现在内力紊乱,虽然已经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但能不妄动便不动,毕竟还有后天的擂台比拼。”
“内力紊乱,会伤及性命吗?”徐子修语气有些焦急。
正当吴打算解释的时候,陈锦逸突然开口了:“小矮子,你不是说给我煮了面条吗?我现在饿了。”
“我去给你拿。”徐子修站起来,又补了一句,“我才不矮!”
陈锦逸低笑了一声,没说话。等徐子修拐进厨房端面的时候,陈锦逸突然开口了:“还请吴兄对他保守秘密。”
“子修很关心你。”
他当然知道……但是最终陈锦逸还是摇了摇头:“徐子修他注定不应该被卷进江湖之事的,这些事他不知道为好。”
吴自然应允了下来,但他却不认为陈锦逸所说的真的能够实现。因为真正能让徐子修远离江湖事的并非什么都不告知他,而是让他远离江湖人,但陈锦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人,而吴完全没有看出这两个人有远离彼此的意思。
佛曰:看破不说破,善哉善哉。
……
翌日一早,考试就在校场举行。陆还是在门口等待着,这回他已经不紧张了,今天考校的对于吴来说都是基本功。
然而和昨天一样,高鸿义也来了,但这一次他没有派人,而是自己亲自来邀请的。
“还请六少赏个薄面。”
陆并不打算现在就和高鸿义撕破脸皮,于是接受了他的邀请。他们去的是云上天。
看见云上天的牌匾时,陆冷笑了一声:“那时你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不是你们,是你。”高鸿义微微一笑,“吴少侠为人直率,并不是我们想找的人。”
“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哈哈哈哈。”高鸿义大笑了起来,“六少真会玩笑,六少若是和吴少侠同样的性格,恐怕我们这顿饭早就在第一天见面便吃了,也不会拖延至今。”
陆对此不置可否,心道若是儿跟这个人吃饭,怕是会一句话都不说吃空这人的钱袋。陆跟着高鸿义走进了云上天的一个二楼雅间。
“这才是高老板包下来的雅间吧。”陆看了一眼屋中的陈设,和眼前人的气质同出一辙,铜臭气息中偏生要拗出一种毫无必要的儒雅。
“哎呀,都被六少看透了。”高鸿义苦笑道,“六少就不能给我留几张底牌吗?”
陆对他这到位的表情很是佩服,不知情的还当自己怎么欺负他了。
待两人入座,很快那位和高鸿义熟识的鹊三就带着侍女鱼贯而入上了一桌的佳肴后便退下了。高鸿义亲自为陆和自己斟了一杯酒:“六少既然没有拒绝我,那高某就厚颜认为六少已经应允了高某人的请求。这杯酒,就当是你我二人的结盟之酒。”
陆晃了晃酒杯,没作声。
高鸿义似乎也不意外,叹了一口气:“六少若是嫌我诚意不足,那这样呢……”雅间的门被推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香,一股浓郁的花香。
陆眸色沉了下去,这股香气他闻到过,在千金赌坊的白老板身上。
倩影出现在屏风后,娉婷袅娜,步步生莲。
转过屏风的人并非是白老板,但却也是陆认识的人。
“秋娘。”陆淡淡地喊出她在百花楼的称谓。
婉秋低着头跪了下来,用膝盖匍匐着向陆蹭去,竟没有丝毫
的别扭,反而生出了一种楚楚可怜之意。
高鸿义“哈哈”大笑:“六少果真耳聪目明,我一猜你便是知道了秋娘的身份。”他倒是对从前算计陆的那些事毫不遮掩。
“六少。”婉秋微微抬眸,泪盈于睫,随着她的动作,眼睛眨了一下那颗泪便顺着脸庞蜿蜒而下。
“六少便赏秋娘一个笑脸吧,秋娘那肌肤便和那豆腐一般,这么跪下去明日必定是走不了路的。”高鸿义边说边舀了一块杏仁豆腐,边吃边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