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无刻不去刺伤人的人,差一点在求我。
他曾经宁可错杀,如今因为叶小颜,宁可自己枉死,也绝不肯再去误伤同伴、错杀好人!
因此他差点被叛徒搞死。
却不肯改那心软与哀伤。
所以我不会把当年的事儿再告诉高悠悠了。
因为我不想找外人去对付仇炼争。
我只会和仇炼争讲故事,然后就我俩,做一做光明正大的仇敌,再没有多余的爱恨,只有刀进刀出,让半辈子的生死荣辱都决于全力相杀的一瞬,这岂不比用叶小颜的身份去骗心骗命,要强上百倍?
所以面对高悠悠,我只能说:“等到他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他若不来,我不能让你提前去找他!”
高悠悠瞪我一眼。
他在不满这答案。
但不满在他身上也不会持续太久,他毕竟是个缺情少绪的掏粪小霸王,他瞬间归于淡漠,又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走。”
我提醒道:“你想留下来听故事,可座位已经满了。”
我觉得我的马甲虽然半脱不脱的但还有穿回去的可能性,但高悠悠一来那我可真兜不住了。
结果高悠悠道:“你可以让一个人滚。”
他面无表情道:“反正,这南@风@独@家里或许有一个人,根本算不得人。”
他还是怀疑大恶人就在这儿。
尤其怀疑钟雁阵与柳绮行。
他甚至连小常也怀疑!
可就是没有怀疑仇炼争!
说完这傲慢的话,他就扫了在座的人一眼,他看向谁,谁就像被锥子砸了一扎!
是杀气!
他杀气外露。
就为了抢一个读者团的座位!
柳绮行被这阴阳话骂的眉头一爆,他似要起来,却被钟雁阵按下。
仇炼争皱了皱眉。
他虽然低调了些,可骨子里的傲与冷仍在。
他虽不是被高悠悠挑衅的对象,但他也受不了有人竟敢在他的面前杀气肆虐!
他似要站起来与这位高兄针锋相对,尽管他们有一面之缘,但也仅仅是一面而已。
可这时忽起了变故。
一直没说话的小常,乖乖地把座位往后一拉,然后给高悠悠另外拉了一把椅子,然后冲他憨憨一笑。
钟雁阵也很配合地把自己的椅子拉了一拉,空出点儿位置来,他因此和柳绮行贴的更近了些,却也不介意,只是对高悠悠笑说:“唐大侠的故事讲的极不错,高公子若想听,不如就坐这儿吧?”
高悠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
居然另外拉了一把凳子。
然后不坐在那空着的位置,只坐在我的旁边!
他竟是丝毫不领这二人的情!
而且还随意和理所当然道:“只有这把椅子,还算干净。”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那把被小常和钟雁阵碰过的椅子,就未必干净了。
小常脸色登时难看。
而那柳绮行更是怒目而视。
连仇炼争都在皱眉、不爽。
只有钟雁阵这等有雅量的老好人,面上坠了半秒的尴尬,然后一笑而过,当无事发生。
我知道高悠悠本意不是嫌脏,他就是不坐别人碰过的椅子罢了,只因他觉得被别人碰过,就有一定的几率沾毒、或被做手脚。
但他就是不好好说,非说什么“干净”,岂不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吗?
你对仇炼争礼貌、宽容,他其实是会记得的,会在平时对你拼了命地好,把心都掏给你,但是在生死关头他就给你捅娄子。
你对高悠悠礼貌、宽容,他倒是也会记得的,但在平时就侮辱你、气死你,然后只有到了生死关头,他才会记得要对你好。
所以这两人真是半点不假的卧龙凤雏啊。
我只能对着高悠悠道:“之前我讲的,你可都听到了么?”
高悠悠慢慢点头:“听了大概内容。”
好家伙,果然一直都在屋顶上追更!
我叹了口气:“好,那我就接着说了。”
那小桑和阿渡稍作休息,就交换了彼此的情报。
原来小桑上来潜伏,就是因为怀疑林袖微与几桩大案有关,可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他便想问问阿渡的意见。
阿渡虽然与林袖微不亲近,但却曾经与秦照川很亲近,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阿渡却道:“我觉得,他可能有参与其中,出了部分谋划,或出了一些力……但他应该不是主谋或元凶……”
小桑奇怪道:“你为何这般想?难道他对你的觊觎,他对秦照川的背叛,还不足以说明此人是一番狼子野心、淫肺恶腑吗?”
阿渡笑着说:“因为林袖微虽狼子野心,但他这些年的主要精力应该都用在了去恨秦照川。秦照川虽对外狠毒,对内却很得人心,他根本翘不动墙角,也怂恿不了几个人背叛,所以他只能,也只敢用你和小杨两个品行恶劣的新人,去跟着他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