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打三,居然还杀了这杀手组织的老一老二,重伤了老三,但自己也受了重伤,不得不休养调息了一年多。
后来老七倦于杀人行当,与组织发生了一些小误会组织想他死,他想组织亡。
老七就自己解雇了自己,退出了“接星引月阁”,以方即云的名字混迹于江湖,这时遇上了梁挽和阿渡,与二人成为了莫逆之交。
阿渡说完,一个劲地鼓励我去叫老七“小方”,但我又不是老七的朋友,可不敢像他那样瞎胡闹。我还是正儿八经地称呼老七为一声“七兄”或“方兄”。倒是老七本人显得十分随意自在,叫什么他都点头,这人是嗑着桌面上的花生米,竟还嗑出了一副豪迈飒爽的风姿,手轻轻一抚,几颗花生米就成了细细碎碎的粉末,他再把盘子往嘴里一倒,花生粉就一点不剩地倒入他嘴,看得我都有点想模仿,感觉这样吃东西实在是很方便啊。
结果仇炼争见我看得入神,只面色冷淡地推了几盘甜食到我身边,好像想把我的注意力给引开。
说好的不让我吃甜呢?
到头来还不是要用甜来勾引我?
毛毛仇,你这么前后不一会很让人失望啊。
不过窗户外这么久没动静了,我反而有点不安,便借口去拿酒,然后转身下楼,去一楼的掌柜处那儿要酒喝。
结果我一拿完酒,一回头,发现一楼角落里有个人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座天神雕像一般对我怒目而瞪。
黑衣老哥沈玄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这人不就来了么?
我眼见四下无人注意到我们,赶紧就往沈玄商身边一坐下,低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玄商冷冷道:“我怕他杀了你。”
我头皮一紧,道:“他现在不会。”
沈玄商冷冷道:“也许现在是不会……毕竟他好像已经知道你是叶小颜了嘛……”
我一愣,却听沈玄商凑近几分,声音低沉,口气含怒道:“你骗我说他不知道你是叶小颜,可既然他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就说明他还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还敢继续接近他?难道你不怕他把你……”
如果你是说非礼的话。
他已经非礼过一二三四回了。
我认为对付这等品德败坏的流氓,我就得流氓回去,不摸够那漂亮白皙的胸肌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沉默片刻:“只要你不再在我们身前出现,我还是能应付他的。”
沈玄商双眉一震,狐疑而不满道:“你这样赶我,是不是他又以相貌性情勾引了你?你别是又被他迷了心窍,忘了自己是谁吧?”
我的声音也变冷了:“是我迷了他的心窍,他这次才会替我来拼命、受伤,而不是反过来!”
沈玄商气势不松、坚决抗议道:“可你再这样和他在一起,我怎知你不会再喜欢上他?你,你莫要忘了我们师门的大仇!”
我瞪回去:“可你连师门过往的大仇都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听你的啊,沈师兄?”
一声“沈师兄”像重刀一递,立刻劈中了沈玄商的精神要害。
他气鼓鼓的人一下子瘪下去,周身澎湃气势跟着一懈。
这人沉默僵持片刻,忽低头道:“此地人多眼杂,说这些也不安全,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地点,我和你再细说吧。”
我道:“好,但在那之前,你可不许再主动来找我了。”
我再凑近几分,和他低声约定了一个秘密的联络方式,接着便到柜台处,给了一两银子,我就说,若有人来问,掌柜的得替我遮掩几句,别提那黑衣人,更别提我和他说过话。做完这些,我再提着酒走到楼上的雅座,进去之后,仇炼争颇有些怀疑地看着我:“你怎去了这么久?”
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里头水声泽泽、酒香阵阵。
“这‘青锋寒翠’的酒可贵得很,我在和掌柜讨价还价呢。”
说完,我把酒壶往桌面上一摆。
仇炼争虽不信,但也不想在此刻深究,只是拿了酒壶就和我开拼几杯。
几杯下去,我和他都升腾出了一点热意,但这人醉意上来比我更快些,没过一会儿,他已是两靥泛红,醉眼酩酊。我心热眼热,更觉得他俊脸可爱、可摸,便毫不客气地一伸手,揪了几下脸蛋,把软的揪成硬的,白的弄成红的,眼看着他那一对斜飞剑走的黑眉又被我弄得皱巴巴了,他生气了,我就开心了。
可我侧眼一瞅,只见阿渡看我们这互动看得很开心,在一旁笑得七歪八倒,老七见状,也不阻拦不去责备,反倒面露慈祥地摸了摸阿渡的脑袋,和个怀胎三年的老母亲似的,吓得我整个人一哆嗦,赶紧揉揉眼看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