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啪”地一声给打断了。
一小巴掌打得清脆响亮的,打得仇炼争一懵,他怒道:“我就想想,你还真动手啊!”
我冷冷道:“想想也不能!你若有一日敢用强,我敢叫你下辈子都……”
仇炼争面无表情地打断:“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他看我,莫名地正经道:“扒了裤子也不一定要干,我恨到极点时,也只是想狠狠捏一个饱满漂亮的屁股,然后把裤子换成一条漂亮的白裙子罢了……”
……这听起来明明更色更流氓了啊!
又是“啪”地一响声。
仇炼争被打得又懵又恼,脸上被怒意烧得通红滚烫:“你,你再打,我真干了!”
我冷笑道:“你敢啊?你来啊!”
仇炼争怒瞪我一眼。
然后他一言不发,忽的扣住我腰身!
一个发力猛翻,我竟被他翻过身,他再以膝盖顶住腰胯,他左手去卡了我左手腕子,我只以右手回劈,他却不管不顾,直接受了这掌劈胸口,右掌迅速往下,如刀撞柄!
撞出了“啪啪”两下。
像有余波似的回弹。
我脸上发烫,又窘又羞道:“你……你这个……”
仇炼争看着理所当然地说:“你打我脸,我打你屁股,公平!”
公平个屁!
我冷笑一声,瞬间掌心发烫,逼得他面色一变,左手再也攥不住我的左腕子,我只待他撤手的瞬间,翻身便是蹴出一脚,顶着他的小腿撞着他的膝盖,直把这厮从床上踢了下去,我又不依不饶地骑上去,风风火火地打去一拳。
却没打到底。
只停在他那漂亮的鼻尖。
“你他娘的会不会算啊?我打你脸你就该打我脸,朝这儿打!”
他慢慢道:“是吗?”
半秒后,他有样学样,一只手扣住我肩膀,力气从肩传到臂,我小臂一麻,被他翻身一压,他瞬间出了一拳,直越过胸口往上,停在了我的鼻尖!
我倒是笑了:“打啊,不打你是条毛毛虫!”
仇炼争果然出手。
拳头瞬间摊开,化作五根指头,在我的脸上轻轻弹了一弹。
像阵凉玉刮过面肌,又似碎珠粒子在脸上滑来滑去,动作温柔得很。
“怎么不打脸了?”
他认真道:“我认为心上人的脸只能用来摸,不能打。”
他顿了一顿,又道:“而且,我觉得聪明人有时做一条毛毛虫,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我愣了:“你竟然承认了?不想打了?”
仇炼争瞪我一眼:“我承不承认,你都在心里这么骂我呢,又有什么区别?”
他又补充道:“不过地上凉,要不还是去上面打?”
我看着这荒唐景象,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胸口又开始疼了,只好随他把我拉起来,我俩一个锤肩,一个推背,像两个百岁弱智儿似的挪回了被窝。
后来一阵翻天倒地、床飞被走、枕斜褥歪,但咱俩倒是也没有打一晚上。
毕竟打着打着,我就累了,困了,原地枕在他的胸口处,在那擂鼓重锤一般火热鲜明、一凸一跳的心跳声中,我彻底远离了当年的噩梦,安心地睡了一晚。
然后第二天,我就去见了沈玄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概小高能?
第126章 此刻爆发
我出去的时候,仇炼争其实极不放心,认为我低烧刚退,伤势不稳,这就要走,是极不稳妥的行为。
他想跟着我去,但被我拒绝。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只一句。
我出去是要找高悠悠。
仇炼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情不明,但终究没在说些什么。
因为他虽然极不喜高悠悠,但也知道我与他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发生争斗是我最不愿意瞧见的情景,而像毛毛仇这样的人,遇上高悠悠,便如冰刀遇火星,暴雨遇阳光,二者是不可能和平共存、只能此消彼长的。
所以我得一个人去。
事实上,我出门一趟,确实也做到了先去找高悠悠。
我知道他向来神出鬼没,如今只是常态,可这人至今都未回来,让我实在有些担心,他究竟又跑去哪儿浪了?可曾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
我在各大屋顶转了一圈,远眺四周,举目四望,实在是没看见人又没捉见影儿,而且只跑了一会儿,胸腔就觉得又疼又烫。
看来伤势确实影响了我的洞察力,感官也跟着被削钝了。
这个时候找高悠悠,我是没什么优势可言的。
我从屋顶不情不愿地下来,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这一趟出门不能白来,我得去找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沈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