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对薛明夜讲的那句话......该不会仅仅针对他一人吧?君如故只是不想让他取得佩剑?
想到这,他遂找了借口让应秋先回去,自己则拉着君如故去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准备好好审问他一番。
“师弟,你刚才让应秋想做什么就去做,所以在师尊面前讲的‘现在不是时候’的那句话,难道不包括他吗?”子夜来紧紧盯着那双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端倪,然而他到底没能成功。
与他对视片刻,君如故总算是点头承认了,“子夜来,你不能结契。”
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子夜来勉强问道:“为什么?师弟,你若是想阻止别人干什么事也得先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否则谁知道你的想法。”
君如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低声道:“那不是你的剑。”
茫然地看着他,子夜来彻底愣住了,直到对方转身欲走时才回过神,“......等等!师弟,你说话也要说清楚啊!”
可之后无论他再怎么问,君如故都像是顽固的石头一样,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那不是他的剑...?子夜来翻来覆去想了好久,只想起上一世虽举行了授剑仪式,但他与应秋都没来得及与佩剑结契就叛出了延天宗一事。
可是君如故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啊?
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子夜来仍在不解。
见他回来了,应秋也赶紧问道:“子夜来,君如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弄清楚了吗?”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子夜来只得叹了一声,“我敢保证,就连师尊也不一定能知道师弟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何况我呢?不过应秋你不用担心,他说的那句话只针对我而已。”
应秋闻言更郁闷了,“他怎么还是这样?这个君如故究竟和你有什么仇怨......还是说是因为你不记得那个赌注,没有听从他的差遣所以才让他生气了?”
他不提醒,子夜来都快忘了那件事了,“这倒不至于吧,师弟还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在师尊面前说出那种话。”
顿了顿,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师弟也并没有特别讨厌我。”
毕竟重生后的君如故可谓是“改头换面”,对待自己的方式也变化了许多,更遑论他们两人连那种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要让你来成为赌注了。”听了他的话后,应秋眉头紧锁,“不讨厌你的话,为什么还要这样呢?除非......君如故其实是喜欢你?!”
他只是近乎调侃地随口一说,谁知却让子夜来吓了一大跳,脸也蔓延起了可疑的红色。
匆匆忙忙吹灭蜡烛后,子夜来强装镇定道:“别猜那么多没用的了,快点睡觉吧。”
这欲盖弥彰的反应让应秋怔了怔,疑惑顿时就更大了。
又过了几日,薛明夜再次传召,而当子夜来进了房间里才发现,屋内除了对方外,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虽有些奇怪,但因先入为主地以为是薛明夜想要避开君如故商议授剑仪式一事,于是开口问了一句:“师尊,应秋怎么还没过来?需不需要我去找他?”
没想到薛明夜却微微一笑,“不用叫小秋来,今天我想说的不是授剑的事。”
说罢,他随即从袖中摸出了一只小巧可爱的传音鸟,将之放在桌上并问道:“夜来,这是霜华宗少宗主传来的,因你不在,故而由我暂且保管,你与她已很熟悉了吗?”
没有料到夏满竟然会给自己传音,子夜来一时不知要如何解释:“这......师尊,我与少宗主并没有很熟悉,只因那日琳琅宴上时魔修作乱,我同师弟一起救了她所以她十分感激而已,就只有这么多了。”
薛明夜点点头,语气温和平静,“原来如此,不过我怎么觉得......少宗主她好像对夜来你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师尊,没有的事,您就别开徒儿的玩笑了。”子夜来苦笑一声。
见状,薛明夜也不再多问:“好好好,是为师想多了。”
只是他的目的显然并不在此,话锋一转,便又再次开口道:“传音鸟送来的时候我也不知是给你的,因此不慎听了里面的内容。夜来,关于少宗主所说的‘金鼎宫魔修正在寻找特殊体质之人’一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言,子夜来顿时愣住了。
魔修正在寻找特殊体质之人的事霜华宗竟然也发现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薛明夜也知晓了此事,他会不会顺势查到自己之前在春津楼的那次遭遇?
犹豫了许久,他才努力作出茫然的神色摇头道:“师尊,什么特殊特质之人?我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当时魔修确实准备强行带走少宗主,原来他们之所以对少宗主出手是因为这种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