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后来朝我伸出手……是什么意思?”可怜的莲花和尚,强撑着气势,不让自己这场顿悟成为一个乌龙。
“那啥,我说了你别生气啊。”白泽撇嘴:“我伸手是想说,你们来干啥?有没有请帖?令牌或者拜帖什么的?谁知道您老误会了。”
莲花和尚傻眼了半天,最后问白泽:“那你后来握拳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白泽最后那一握拳头,他也不可能顿悟。
“我生气了!”白泽从师父背后探出半个身体,不开心的道:“你老是拉着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明明我无法说话,你还一个劲儿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仗着自己是老和尚,就胡说八道,仗着我不能说话,就曲解我的意思,这种事情,不能全靠蒙……”
然后师父就及时出现,带走了老和尚,免了一场“元婴修士”之间的斗争。
“噗!”钱算子一口灵茶都喷了出去。
莲花和尚彻底傻眼了,原来他理解的,跟白泽所表达的,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是两个意思。
“好了,老友,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哪里有那么多的禅机呢?”钱算子将一碟茶点推到他面前:“喝茶,吃点心,这可是小泽的珍藏,这小家伙儿从小就嘴刁的厉害,他收藏的茶水点心肯定都是极品。”
“可是,唉!”莲花和尚无比郁闷,飘扬的长寿白眉都不再有精气神了。
白泽想了想:“大师,你不要沮丧呀。”
莲花和尚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白泽打了个哆嗦,老和尚这幽怨的小眼神儿啊,让他略心虚,砸吧了一下嘴巴:“大师,你看我坐着,像个什么呢?”
他特意摆出个漂亮的姿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看你像是一尊佛。”莲花和尚不死心的想勾搭白泽入佛门。
“师父,你看呢?”白泽外头看向钱算子。
结果钱算子非常不开心的道:“我看你像是屁股痒,要挨揍了。”
好模好样的干什么摆出个打坐的架势?
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是佛家跌坐的样子。
不是屁股痒痒了欠揍,是什么?
白泽摸了摸鼻子:“师父,好好说话。”
钱算子默不吭声,端起茶杯喝茶,还干掉了白泽最喜欢的“七彩千层糕”。
白泽嘴角抽了抽,师父怎么能这么孩子气呢?
倒是莲花和尚,没有理会这对师徒的公案,反而问白泽:“那你看老衲,像是什么呢?”
莲花和尚也是跌坐的架势,跟白泽一模一样。
“大师,我看你就是一个老和尚。”白泽毫不客气的道:“一个钻牛角尖的老和尚。”
钱算子皱眉,白泽这话说的可有些放肆了。
好歹也是他的长辈,怎么能这样说话?
可是他看向莲花和尚的时候,却发现莲花和尚那么默默地坐着,袈裟披肩,婆娑于地,眼观鼻,鼻观心……竟然初初进入的化神初期,境界竟然稳定了!
佛家讲究“顿悟”,果然,他又顿悟了一把,境界就稳定了。
“你们……?”钱算子这次看出来了:“在干什么?”
“师父,我们在论佛。”白泽小声的道:“我这是给莲花大师解开心结呢。”
“这就是心结?”钱算子是个道修,对于佛修,是真的知之甚少。
虽然跟莲花和尚是至交好友,可佛道不同,他们的修炼方式和感悟的方法也不同。
倒是小徒弟,怎么会这些的?
“师父啊,莲花大师心里想的是佛,所以他看谁都是一尊佛……”白泽小声地解释:“万事万物,万法唯心,心外无法,心内村镇。师父,你老人家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钱算子一愣,随后大怒:“好啊,你个小兔崽子,敢骂你师父!”
白泽捂着嘴巴,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钱算子随后就赶了出去,师徒俩不用什么功法,围着碧玉别院跑了好几圈。
因为钱算子老羞成怒,白泽终于给他机会,让他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拍打了两下。
钱算子想起自己刚才的回答,就老脸一红:“再敢揶揄师父,还揍屁股。”
“师父,你打的一点都不疼。”白泽挠了挠被打的地方。
“怎么了?痒痒了?”钱算子见小徒弟挠屁屁,以为自己刚才打的那两下,让他疼了。
“不是,师父,晚上我们吃什么?大师是吃素的吧?”白泽开始嘀咕:“吃火锅的话,没有肉怎么吃啊?要不就吃乱炖吧?那个……吃个素锅子好了,要不干锅点什么?”